低头翻了翻自己怀里的东西，正好有一张面具，穆玖立刻戴上，可她刚戴好面具，头顶就落下了一只手。

“六师妹呢？”

是景霄的声音！

穆玖心中一跳，抬眼朝身边看去，自己身边站着的果然是清虚真人，为了下山他特意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袍，但仍旧遮掩不住他的清贵，穆玖和他站在一起，能够感觉到无数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六师姐去买花灯了。”

“嗯，”景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顾忌着什么，片刻后才道，“一会儿放完花灯，我带你回去，你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好。”

穆玖点头，摸了摸自己怀里，发现自己还剩下一包糕点，她瞥了眼自己身边面无表情的景霄，迟疑了片刻才伸出手去。

“师兄，这个给你。”

穆玖这句话多少带了些讨好的成分——自从昨夜在景霄口中听到她的真名，穆玖就有些心神不宁，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和这位师兄处好关系，万一以后他真的发现了什么，也不至于宣扬出去。

“这是……”

景霄很少收他人的东西，只是穆玖不是旁人，是他的小师妹，因而他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穆玖递来的油纸，展开来可以看到是两块方形的桃花酥，景霄心中一动，忍不住侧头去看她。

少女的侧脸精致漂亮，皮肤白的像雪一样，她正垂眸翻着怀里的杂物，片刻后她似乎意识到景霄在看自己，抬起眼帘望了过来。

样貌完全不同，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和那时的穆珂仙子完全一样。

望着这双眼睛，景霄心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穆玖师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