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一团融雪从洞口上方落下。
洞口外的大石上,姜何罗和淮沧月把手背在脑后枕着,闭着眼睛,惬意地晒着太阳。
自那天着黑衣劲装自称瑞录的年轻男人血洗狼群并带走黑衣少年后,已经过了数月有余。
姜何罗右眼睁开一条缝,看了看另一边正疯玩的十九和熊老兄。
十九:靠!那是老子的屁股!你嗅什么呢!
熊老兄:咕噜咕噜~
十九:我警告你啊,把爪子给我放下!
熊老兄:咕噜咕噜~
……
姜何罗皱出了熊猫脸,收回不忍直视的目光。
哎,一个越来越狗,一个越来越熊。
她收回目光,眯眼看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
瑞录……瑞……录……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对了,”
“咔嚓”
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传来。
姜何罗双目倏地睁开,而淮沧月则仍是闭着眼睛悠哉悠哉地晃着二郎腿。
姜何罗朝脚步声的方向看去,原是那黑衣少年来了。
可黑衣少年今日未穿黑衣,而是着一月白银丝纹的锦袍,手上提着一个檀木食盒。
黑衣少年叫虞礼。
其实虞礼从那天之后,每每到雪山来寻淮沧月,都没再着黑色夜行服,而是着月白银丝纹锦袍,每次来手上都必定会拿着些东西,或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或是难得珍贵的珍馐玉馔。
可惜的是,淮沧月不肯见他,总会让熊老兄堵在洞口,而虞礼带来的东西,吃的通通扔给姜何罗他们几个,用的则直接仍出了山洞。
姜何罗每每见那些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被丢出去,然后落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被大雪掩埋,她的心就痛得揪起来。
淮沧月见她如此,也说过把东西给她,可是她却又不要了。
姜何罗鼻翼翕动,凭着这股香味,她就知道虞礼这次带来的肯定是美食。
虞礼把食盒放在熊老兄身旁,姜何罗抱胸好笑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朝那边正飞速进食的一熊一狗大喊,“嘴下留食!”
姜何罗从虞礼身边经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她其实也明白,狼群的覆灭,虽不是虞礼动的手,但起因也是他,毕竟是他先杀了母头狼再取走妖珠,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可若瑞录不杀那公头狼,待它日后开始修炼,实力日益增强,就会成为一个隐患,一个麻烦。
至于其他被瑞录杀了的狼,则或是因为保护头狼而被实力强大的瑞录顺手给解决的。
这些是姜何罗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可她后来才知道她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
姜何罗拍了拍虞礼的背后,就跑去和十九它们抢吃的了。
虞礼侧头朝她点了点算作示意。
他朝淮沧月躺着的大石头走去,然而还没靠近,就被淮沧月喊住了脚步。
“停!不要再过来了。”
虞礼讪讪地收回伸出的那只脚,老实地站在原地。
“说吧,你到底要干嘛。”
虞礼闻言脸色一正。
“我希望你能离开这里,出去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