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程约好的是十一点，可程缘拖着伤腿艰难的到达碧岸酒店是已经十一点二十分了。跟着服务员到达包厢，程谚简早已经在等着了，精美的菜肴也摆放了些。而除了程谚简之外，程绵绵也在。

当程缘进来的那一刻，程谚简和程绵绵都张了嘴，明明是想要说话，可看到程缘的腿时都止住了。程谚简率先站了起来，过去扶她，微蹙着眉问道：“腿怎么了？”

程缘咧开嘴笑笑，“没什么，就是出了个小车祸，骨折了。”

“都骨折了还没什么！先你这孩子，怎么都不和我说？”程谚简扶程缘坐下，嘴上和脸上都是关心该有的模样。而程缘偷偷撇了一眼程绵绵，唇紧抿着，一副敌意，和每次碰面时都一个样。

程缘坐下作势环视了一圈，问：“范阿姨呢？”

“你范阿姨……”

“我妈妈忙着呢，她才不想见你这个私生女！”程谚简话刚出来就被程绵绵打断了，她还抱着双臂，一副不屑不成熟的小女生模样，不开心的情绪全部都表露在外。

程缘轻笑，每次见面程绵绵都是这幅夹枪带棒的，十几年了，还一点没变。当然，她这句话说完事免不了程谚简的训斥的，果然……

“绵绵，怎么和你姐姐说话的，快道歉！”

程绵绵不说话，撅着嘴坐在椅子上，给了程缘一个尖下巴。

程谚简责怪的看了一眼程绵绵，但是也没在责骂，而是转头对程缘说，“绵绵她年纪说，小缘你别和她计较。你范阿姨店里有事，所以就没过来。”

每次都这样说，每次老程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