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程缘脱去衣服洗了澡。站在淋浴蓬头下，她闭上眼睛，热水滑过面颊，有着不同于水的东西，掩盖在水下，从眼眶中流出。

在睁开时，已然红了眼眶。

“野孩子”在程缘这里是个禁忌的词。从小，她家周围那些调皮的孩子总是这样喊她。看她没爸没妈，又是瘦小一个，还欺负她。

虽然欺负过后奶奶总是跑到别家让那些孩子向她道歉，可是哪又怎样，奶奶也是忙的，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之后反而会更加欺负她。

直到她12岁那年，青春期发育的快，一直瘦瘦小小的她长高了不少，又因为她那年差一点就死了。所以程缘变得勇敢了，在那些孩子再次欺负她时，她以一敌五，把那次熊孩子们狠揍了一顿。虽然她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几乎是“遍体鳞伤”的。不过在那之后，程缘就再也没被欺负过，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而对于程绵绵，程缘本来没想动手的，斗斗嘴让她知难而退算了。可是她偏偏说些不该说的话，尤其还是在沈邵梵面前。

所以怎么能忍？只能动手让程绵绵尝点苦头，长点记性了。

本来没想在沈邵梵面前闹的这么糟，不想让他看笑话。可最后还是没逃过。

那个时候她应该又凶又丑吧，会打架的女孩，应该不是个好女孩，也吓到他了吧。

洗完澡换上套睡衣，特意把手机调了静音，程缘这才睡下。希望睡眠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点。

……

医院

因为去了警局，所以沈邵梵特意还请了一个小时的假。然而他刚进医院，去瞧见护士站的小护士们看他的眼神不一样，还没问，她们倒自己过来了。

“沈医生，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和程小姐一起去吃午饭了？”是那天沈邵梵搬家去过的护士，所以认识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