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仓藩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花了七年才建成的岛原新城,就这样落入了一揆军的手里。
而这座城堡的合法继承人——松仓胜家,也马上就要迎来一场注定结果的审判……
——————————
三天后,众人在天守阁的第三层开会,这一次,立下大功的沈纯终于也可以列席其中。
虽然他本人并不是很感兴趣。
会议从战斗总结开始,森宗意轩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放在身前的木地板上徐徐打开。
“这一战,我们总共斩获首级百六十,俘虏四千以上,另外本军也损失了一千四百多个士兵……抱歉,是教友。”略为尴尬地咳嗽一声,他接着汇报,“其中,前四天的伤亡为一百六十人,剩下的……”
森宗意轩没直说,只是默默朝沈纯看了一眼。
随之,所有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看得沈纯一阵不自在。
“看什么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再说了,要不是我身先士卒,哪里会这么容易取胜!”
众人无语以对,瞅了他两眼后纷纷转头,唯有天草四郎仍旧不依不饶。
“我们并没有说你做的不对,但是身为一个女人,你可不可以端庄一些?你看你的……你的那什么都露出来了!”
居然说自己不够女人,沈纯当场就不答应了,双手用力按着膝盖,裆部的白裤衩顿时更加显眼。
“说我不端庄?那些《女论语》、《女诫》……当我都是白读的么?我会不知道什么叫坐有坐相?”
在场的武士哪知道《女论语》和《女诫》,只是一听就感到一股天朝上国的气息,不自觉有些微微低头。
天草四郎依旧不服气:“但是你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学过各种各样端庄的做姿,就是没学过跪着做!”
看样子是没得谈了,天草四郎气结,沉声说道:“不提这个了,你能不能管管那只鸭子?就三天,它已经烧了两个院子了!”
啪!
沈纯猛拍地板,好不相让地瞪大了眼:“谁说我没管它?可它是泉水里诞生的火龙,天生就爱泡澡,这城里就两个水池,还被士兵全给占了,它只是发泄一下,有伤到人吗?”
火龙喜欢泡澡……天草四郎顿时被这个理由怼住,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观战半天,益田好次这时来做和事佬:“好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现在那火龙有了浴池,不会再闹了。”
除沈纯以外,在场的其余人等纷纷躬身低头,口称“明白”。
就当他不存在,益田好次点点头,看着天草四郎说道:“这次叫大家过来,其实是有两件重要的事宣布。四郎,明天午时,就由你来对松仓胜家处刑。”
“是!”
没有二话,天草四郎直接应下了砍头的差事。两旁的武士纷纷向其道贺,语气中甚至有些嫉妒。
满意地点着头,益田好次等屋里安静下来,又把头转向了山田右卫门作。
“根据情报,幕府已经聚集了十多万军队,准备前来围剿我们。现在岛原城的结界已经被破坏了,我这些天准备重新制作一个新的结界,山田,你来协助我吧。”
山田垂首,低声应下:“是。”
“那么就是这样,我接下来要全力准备结界,如果大家平时有什么难以决断的问题,就请教森宗意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