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那边，是有客人想去参观蔬果养殖园吧。稍等一会儿哦……”宪助背过身，接通电话走向旁边。

“话说，你之前说的原因是什么？”秀晶抬着头，好奇地眨着眼睛，“不仅仅是欧尼，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家店的水果卖得这么贵，而且味道也属于中上级别的。”

“就跟刚刚宪助先生说的那样，一切顺其发展。”金晟允抬起手，就如同魔术戏法的轻轻地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Wue？到底什么意思嘛？”秀晶委屈地撅着嘴唇，但隔着口罩，金晟允却看不到。

“他刚刚不是提到了自己的蔬果园吗……”金晟允说，“他养殖这些蔬果的秘诀就是不打农药，不除虫。”

“那样会有用吗？”

“这可能就要牵扯到另一个说法。”金晟允想到一个名词，“植物也有所谓的危机意识。”金晟允的指尖由上而下比划着，“宪助先生说自己不会刻意去给水果除草，位于下坡的杂草优先承受害虫，灾害的侵袭。这样一来，水果就会处于没有害虫蔓延的最好位置。而以此类推，到收成的时候，只收获最上面的草莓，因为感受到危机的它们，会拼命得长大，最后口味变得完美。”

“音乐也能用这种方法吗？”

“这么跟你说吧……”金晟允抬着头，“摇滚乐史上有许多优秀的歌曲，都是因为初稿和后续几次改动不符合唱片公司的心意，在临近正式录音前，最后才定下最后版本的终稿，同时也成为了经典。”

“理解不能哦……”秀晶手撑着脸颊，懵懂地低着头，“不过我倒是没想法，竟然还有这样的园艺方法，难以置信呢……”秀晶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因为在通常的认知中，为了能保证收成的数量，园艺人都会喷洒农药和杀虫剂来保护植物，“感觉如果稍微请教一下大叔，说不定我也能用那种方法成为园艺人呢。”

“我倒是不赞成你这么做。”

“为什么呢？”

金晟允拨弄着指尖，说道：“你得有自己的资金来办蔬果植园。替别人养殖蔬果的话，雇主是绝不可能让你采用这种方法的，因为代价很大，最后的收益也很难。”

“那宪助大叔，他到底是。”

“准确点来说，他有一条自己的产业链。我们反而能稍微借鉴这点。”

“难不成你想有一条属于自己的音乐产业链。”

“准确点来说。”金晟允顿了顿，故意压重语气，目光紧盯着她，“我想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录音室，包括一支自己的录音室乐队。”

“录音室乐队，指的是？”秀晶似乎还有些不理解他的话。

“跟普通的乐队差不多。不过就是放弃巡演，待在录音室里研究音乐为主，披头士在66年往后就是这种模式。”

“我可以理解为以音乐性至上吗？不迎合商业主流的那种？”

“算是这个意思。”金晟允点着头，“就跟东熙哥跟我说的，我们都在为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而努力着。”

“我感觉可以帮你买副圆框眼镜还有假胡子了。”她抬起手，顺着他的额头沿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下巴处。

“真是没必要了。”金晟允摇着头，手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放下她的手，他的嘴角夹杂着浅笑，“我的兴趣是这个。”他用指尖再度敲击着桌面，比起前一次，旋律更加充满节奏感，“虽然音乐和诗歌两者并未有什么冲突……”

“那你听过三行情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