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了然。

这里的馆主，可是姓叶啊！

如此一来他对于这个世界联盟的松散程度不禁有了一份更具体的认知。

即使是同在一个联盟的训练师，由于所属道馆的不同，也会被划分为一个个相对割裂的小圈子。

每个道馆都有自己的辐射区，每家基本都只管自己区域内的事务，只扫自家门前雪，不管别家瓦上霜。

而在大部分道馆的辐射区内，家族的观念，往往都要凌驾于联盟之上！

如今的联盟与其说是一个国家，倒不如说更像几十个道馆辐射区组在一起凑成的一个城邦。

这种组织形式有其时代背景，陈牧无意去评判它的对错。

只是就此问了一句：“如果我的朋友或者学生选择了其他道馆，往后我还可以继续指导他们吗？”

那人稍显为难：“我们的建议是，最好不要。另外如果是我们叶家提供的培育手法和招式锻炼方法都是严禁外传的。”

陈牧点点头，也没有不识趣的问外传会怎样。

贵族对精灵培育资源的垄断是一道无形的壁垒，隔开了上流社会与民间。

陈牧无意去挑战这种秩序，只是点点头道：“我再考虑考虑。”

“好。”对方也很客气，没有因为他的推辞而刻意为难。

毕竟每年在其他道馆考核的本家训练师也有很多，没必要吃相太霸道，只要维护好这套规则，每一个世家都能从中收益。

没有一个职业训练师可以跳出这个规则的圈子，对他们来说，这就够了。

之后还有一系列的授勋和授衔仪式。

成为职业级训练师后自动享终身勋爵荣誉，虽然终身爵不能世袭，没法传给后人，但至少活着的时候每个月都能固定从联盟领钱，白嫖的，自然都是香的。

除此之外还可以收获一枚联盟上尉军衔。

这军衔相当之高了！

与之相对的是战时所有职业级以上训练师必须无条件接受征召！

这是联盟立足的根基，是当初能在世纪之战中掀翻旧王朝皇室的最大倚仗！

不管各家世家内部怎么扯皮，在这一原则上都没得谈。

顺带一提的是考核结束后甚至还有人过来找陈牧询问是否卖精灵。

这个世界精灵是可以转卖的，只要解除契约就可以，战斗精灵的价格起码百万起步，上不封顶！

对于这种询问陈牧当然是一概拒绝。

让我卖猫儿姐？劳资又不是煞笔！

当然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新晋训练师的第一只精灵基本都不可能卖的，但出于职业素养，开价还是要开一下的，以示对业务的尊重。

不过这份尊重同样也能看出差距！

今年金辉道馆最终只通过了两名职业训练师。

除了陈牧之外，另一人最终进化形态的宝石海星只被人开价一千一百万，中规中矩的价格。

而陈牧的猫儿姐，业务员首次报价就达到了三千万！据说甚至是金辉道馆十年以来考核通过的最贵的一只职业级精灵！

无论是猫儿姐的努力还是陈牧的培养，在这一刻无疑都得到了最好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