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以致,万物宁静。
山岗中还有零星的火把、篝火闪烁着火光。
无名村的村民对于重建村落显得很有信心,他们自力更生及自强不息的精神在他们祖辈的传承下显得他们坚韧不拔,这就是这样一群人。虽然跟他们离着伐木场相当的近有着直接关系。
明天的黎明还有八个小时,这对于刘病已来说足够了。
他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浑身上下骨头噼啪直响。
法卡斯依然坐在地上,看着眼吧前儿的篝火默不作声,他的巨剑就插在身旁的地上,而伯曼躺在石头上,呼噜声直响。
“时间差不多了。”
老刘轻声说道。
法卡斯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将巨剑抽出,背在背上,打呼噜的伯曼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也反身跳下了石头。
“准备吧。”
他们三个趁着夜色熄灭了篝火,然后顺着小路往记忆中的村落废墟走去。
这一片在刘病已的脑海里早就根深蒂固的熟悉了,右边是稻田,顺应时节变换而开垦耕种,左边呢,靠着漫天大雪的高山,右边是有星落遍布的森林构成的大片林场。向西南走上五六十里路,就能看到最近的小镇了。佛克瑞斯在这小镇之后的六十里路途后。
废墟近在眼前。
刘病已停下了他的脚步,很显然。不仅仅是他,连着法卡斯及伯曼也发现了不寻常的。
支离破碎的木屋大片大片的被猛犸象剥落,接着踩碎。这导致不管是大梁还是支柱都横七竖八的塌在一块。许多废墟堆在路中间。
“这里原来是红鼻子的小屋。往下七八米就是大葛麻的小屋了。哦……靠近大路的那间就是小火人酒吧,幸运的巴隆。”
刘病已说着,看着只是轻微损伤的酒吧,再看看其他几乎都被踩平的房屋,足够他乍乍舌了。
两根圆木横着扎穿了这间酒馆,幸运的是,老巴隆只需要换两个木板就能完成修缮工作。
“的确很幸运。”
伯曼搓了搓鼻子。
“他以后可以改名为幸运的小火人酒馆了。”
他们都围在这间独一无二的酒馆前,不为别的——只有它一家还亮着灯,刘病已敲了敲门,过一会儿,门竟然还开了。一个身影半遮着门露出了他谢顶的头来。
“哦……如果需要修啥请明天来,嗯?”
巴隆推开了门,看到了这三个远到的客人。
“你们三个不是都走了吗?”
他探出头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这才将被他半遮住的门露了出来。
“进来吧。”
神神秘秘的家伙。
这个念头在刘病已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酒吧里就难以看出这像是遭过难的;完好的酒瓶子依然摆放在酒柜上,吧台中还有几分没吃完的猪扒。唯一受损的是靠墙的桌子,基本上碎成四瓣儿了。
东倒西歪的椅子还能看出这儿遭受过惊恐的逃亡。
“坐吧。”
巴隆摸了一把谢顶的头皮,在肮脏不堪的围兜上擦了擦手。
法卡斯和伯曼两个人一人办了一张倒在地上的凳子,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
只有刘病已一个站在酒柜前看着上面的酒。
“说吧……说吧。骑士老爷。你们回来做什么?又有怪物了?”
老巴隆也抽了条凳子来,坐在了法卡斯他们跟前。
“我们回来只是想确认一下心中的疑惑,没有什么怪物。”
法卡斯掰了掰手指头,‘咔咔’作响。
“我们感觉不对劲儿。有什么未知的在这里酝酿,很奇怪的感觉,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的确,狼人的直觉都很准。”
谁也没料到,看着其貌不扬的小火人酒馆老板谢顶的老巴隆能说出这样的话。
气氛迅速滑向了冷场的边缘,伯曼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个虚胖的男人,只要有半点不对劲,他右手已经摸到的大斧子就会让这个胖子减点分量。
让大家更没想到的,竟然是长耳朵的举动。
“茱尼泊尔浆果蜜酒?这种在海尔根作坊里生产的好酒没想到你这儿也有。老巴隆,你这酒可值钱极了,茱尼泊尔这家伙死在了龙灾中,喝一瓶少一瓶的酒。啧啧!”
他看着酒架子上的茱尼泊尔酒,轻轻地开了一瓶,狠狠的喝上了一口。
气氛嫉妒尴尬,以至于刘病已喝完了酒之后长达数十秒的冷场。直到法卡斯打破了僵局。
“你是……”
法卡斯,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看着这个胖子。
“作为帝国军团法师,我想我还是能看出你的身份的。”
巴隆舔了舔嘴唇,他指着刘病已手中的茱尼泊尔浆果蜜酒笑道:“是不是有点酸?”
看着刘病已点了点头,老巴隆笑得更欢了。
“这酒我两三年前进了一大堆,估计十来年也卖不完,一瓶五金,不二价。”
艹,冤大头吗?
“这尼玛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