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白水河还没沦落到要一靠卖女人才能活下来的地步,我不同意!”
有几个人的人一听,义愤填膺,立即出口反驳,而另外大半的人眼里则有意动的涌动。
“你们认为,要是陈南意知道我们干的事,你们跟她还有和解的可能性吗?”
张龙杰嗤笑,凶恶的大脸上满是不屑,“难道你们想跟黑狐的硬碰硬,然后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流落街头吗?”
“要知道你们这些人昨天晚上还拿着大把的钞票在鸳鸯堂女人的肚皮上策马奔腾!”
“你们是想为了所谓的道义,虚无的仁慈,然后就跟个死狗一样趴在大街上向别人乞求剩菜剩饭吗?”
这……
有几个人暗自对视了一眼。
张龙杰的话还没说完,场上就有人陆陆续续的举起手来,有人毫无负担抬起手来,简单的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有人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咬咬牙认命般的举起手来。
到最后只剩下一开始发话的三人没有举手,其余人居然都举起来了。
“虎山,周三刀,雷子,你们三个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张龙杰阴鸷的盯着三人,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我,我……”
雷子面容很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当初陷害陈钊他也是有参与的,只是觉得老大这样的行为跟卖女求荣没什么区别这才反对。
他被张龙杰的眼神看的心底发毛,十分害怕,手足无措之下也慌忙的举起了手。
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张龙杰就将利刃一样的目光投向坐在一起的虎山跟周三刀。
“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虎山冷漠的看着张龙杰,平静的开口:“当初老陈的事我就没有同意,是我弟虎岳背着我打着我的名号参与你们的。
后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本来我对于南意已经满是亏欠了,你们还要如此对待她。”
虎山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重重的拍在灰色大理石制的吧台上,“这是你们贩卖毒品分给我的利润,我一分钱没花,还给你们。”
坐在一旁的周三刀也满脸复杂的看向其余众人,把另外一张一模一样的银行卡跟虎山的并排放在一起。
他事发的那个晚上在跟虎山一起喝酒,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过命兄弟孙求就把自己卖了。
他的良心过不去。
呼呼——
二楼靠窗的一个座位旁的窗户不知道为何被推开了,有风不断的从外边涌进来,打在窗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场上的氛围有些凝重。
张龙杰一言不发的喝着酒,好像没有听见虎山说的话一样,剩下的人也都噤若寒蝉,不敢乱动。
毕竟在陈钊死后,张龙杰就是白水河的最强者,唯一一个入门级的战力。
他可以同时对战十个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然后再逐个击破把他们打倒,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很惧怕张龙杰的话的原因。
他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个公然反驳他的兄弟给活生生打成残废。
有些人看向虎山跟周三刀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怜悯。
看着张龙杰悠哉悠哉喝酒的样子,虎山低头叹息,他知道张龙杰根本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他豁然起身,右手攥成拳,猛地砸在吧台上。
砰——
有人惊呼出声,不敢置信的看着虎山拳头打在的地方。
一个浅浅的拳印赫然留在了大理石吧台上。
张龙杰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右手抓着的高脚杯瞬间崩裂,散落成几百在灯光下闪烁着白光的碎片。
淡红色的酒水顺着张龙杰放下的手臂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原本他一副指挥若定的模样也彻底换了样,如临大敌的站起来,谨慎的看着虎山,“没想到你也进阶了。”
虎山摇了摇头,没有回应,一双鹰眸恶狠狠的看着张龙杰,声音冰冷:“钱我一分不拿,学生妹三十六道多的是,我不管你下药强迫还是什么,这都随便你,但是陈南意你不许动。”
“谁动了她,不死不休。”
说完虎山就带着周三刀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恼羞成怒的张龙杰。
张龙杰阴沉的看着远去的虎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还没等虎山离开白水酒吧,酒吧的大门就被一股巨力轰开。
轰——
躲开迎面呼啸而来的碎片,虎山脸色剧变,拉着周三刀迅速往后退。
淡淡灰尘扬起,突然照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
随着大门被轰开而来的,还有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
“渣滓们,小爷我让你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