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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何人欢喜何人愁!

谢泠回到房内看到一个眼生的小丫环在房内整理着什么,她问了声:“你是谁?你怎么在我房内?青萝呢?”那小丫环答道:“回二小姐,我叫彤儿,青萝姐姐和绿云姐姐还有别的几位姐姐被夫人叫去了。我便替青萝姐姐整理一下二小姐的房间。”谢泠听了‘噢’了一声,便来到衣柜前打开找了起来。彤儿说道:“二小姐,你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谢泠没有停止她的动作说道:“不用了。”过了一会儿,她从柜子里翻出一样东西,自言自语地说着:“找到了,明天就给他拿去。”她把那东西细细地包好放在床边便又出去了。那个彤儿四处张望了一下,急忙来到床边打开那包裹看了看,又包了回去,然后又继续整理了一会儿房间便离开了。

谢涟房内,彤儿拿了几封书信交给了绿云,她说:“大小姐,我就只找到这些,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绿云将那些书信递给了谢涟。她看见这几封信有的落款是琳琅阁的李小姐,只有一封落款写了个‘燕’字,她拿出了这封信,上面写着托她办的请孟先生出山的事,谢涟看了一脸茫然,她又打开了另外几封李小姐的信,谁料信中有信,且封封都是署名‘燕’,谢涟奇怪地拿出这些信看了起来,信上都是篇一律地写着明日午时沁香斋见,信的落款却是‘债主’。谢涟看着这几封信心里想着:那是在沁香斋见到燕王时,谢泠必定也在那儿,只是不知怎么让她跑掉了,只是他们之间到底是欠了什么债呢?谢涟问那丫环道:“你除了发现这些,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其它的。”彤儿想了想说道:“今日二小姐回来,急急忙忙地找了样东西包好,还说什么明天就可以给他了这些话。”绿云问道:“那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是一双靴子,不过是一双男式的靴子。”谢涟将那些信收好,交给彤儿说:“找个机会再放回去,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记住了吗?”“是,记住了,大小姐。”彤儿拿着那些信走了出去。看她离去了,绿云说:“大小姐,这靴子会不会是给燕王的。”谢涟冷笑了一下说道:“明儿我们去去沁香斋不就知道了吗?”谢涟刚一说完忽然又想了个主意:明日若是熤哥哥也在那就更好了。

谢涟来到大哥谢珝的房间,她对谢珝说:“大哥,想必你也听说了我要嫁给燕王的事吧。”谢珝看着妹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谢涟继续说道:“可是大哥你也知道,我对燕王并没有感情,我心里只有熤哥哥。只是如今我还并不知道熤哥哥心里是否有我。所以大哥你能帮帮我吗?”谢珝看着眼前的妹妹,想起萧熤看着谢泠的神情,不免有些头疼。他说:“你要我怎么帮你。”谢涟说:“你帮我约他。明日辰时,我会在沁香斋等他,如果他亲口对我说他心里没有我,我便死心了。”谢珝看着谢涟那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妹妹,你记住,我是你哥哥,不管你以后怎样,开心还是痛苦,都有我在你身后。”谢涟泛着泪光点了点头。

翌日,萧熤想前昨夜谢珝告诉自己的事,心里有些烦闷,他其实并不排斥和谢涟见面,他也打算找个时间跟谢涟说清楚,以免误了她的终身大事,只是听见谢珝说的最后一句话萧熤莫明烦躁。谢珝临走时说:“如果你拒绝了涟儿,也请你离泠儿远远的,我不想涟儿以后看见你们伤心,这是我这个哥哥唯一能帮她做的。更何况泠儿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梁王妃了,我不想我另一个妹妹的婚事再多生枝节。”

萧熤来到沁香斋时,谢涟早已经在那儿等候了。绿云给二人斟满茶水后掩上门离去了。谢涟微笑地说着:“熤哥哥,我听哥哥说,你们常来这儿品茗,上次我和母亲来尝过后,果然觉得这里的茶不错,不仅闻起来气味芬芳,就是喝过后也让人唇齿留香啊。”萧熤笑了笑说道:“是啊。的确如此。”谢涟轻轻地说了一句:“不仅我母亲对它赞不绝口,熤哥哥,你怕是不知道吧,连泠儿也经常来这儿品茶呢,这个沁香斋的茶真是的吸引了不少人呢?”萧熤微微一惊,心想:泠儿喜欢这里,我竟不知晓。谢涟又问道:“熤哥哥,听说你去年到息县游历,在那儿拜了孟隐士为师,可有此事?”萧熤淡淡地‘嗯’了一句。谢涟感慨地说道:“孟隐士隐身在息县,熤哥哥你也息县游历了大半年,泠儿也是从小在息县长大,我倒真想去息县看看,那里定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熤哥哥我说得对吗?”萧熤慢慢地喝着茶,没有回答,心里想着:谢涟今日怎么会提到这些事?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燕公子,这边请。”随即听到旁边门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去。萧熤有些一惊,莫非燕王也来了。这时房内二人又听到小钉子的声音:“和往日一样,两副茶具,一壶阳羡。”萧熤心想:是什么客人,能让燕王等候。一旁的谢涟则是想着:谢泠,这次你可跑不掉了。二人各怀心思地喝着茶。不多时,便听到隔壁房间有人推开了门,一个两人都熟悉的声音响起:“债主,你的靴子我给你拿来了。”萧熤一惊,手中的茶水漾了漾,这时谢涟也假装吃惊地轻声说道:“泠儿也来了,我去叫她。”萧熤拦住了她,见状谢涟只得作罢。

褚奕看了看谢泠递过来靴子说道:“这样式看起倒还不错,只是不知合脚不?”谢泠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我把你的身形给老板描述了一番,他说凭他的经验来看这双正合适,一定错不了。”褚奕说道:“真的,那老板有那么厉害吗?哎呀,好像不行,有点紧穿不进去。”谢泠忙说:“怎么会呢,我来帮你,你用力蹬啊。看,这不就行了吗?”褚奕笑了笑说道:“哎,对呀,刚刚好。不错,不错。只是我觉得,嗯,我们赏月时我弄湿的那双靴子比这双好多了。”谢泠撇了撇嘴说道:“你就知足吧,这可是我送出去的第一双靴子。”褚奕听了不禁笑了起来:“是吗,那我可得好好保存着,即使穿烂了也不会扔。”顿了顿他又说道:“那关于我表弟课业的事,就按你说的做吧。不过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要让他进三甲以内。”谢泠得意地说道:“只要他不是太笨,应该没问题的。”褚奕说道:“你可不能再出纰漏了,你要知道你那枝玉簪还押在我手里啊。”谢泠噘着嘴白了他一眼。她哪里知道旁边房间的两人听到这些惧是一惊,萧熤本已冷得可怕的脸听到她把那枝玉簪押给了燕王更是变得铁青,谢涟也是奇怪谢泠为何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押给燕王,难道她对熤哥哥并无情意,想到这里谢涟有些懵了。

褚奕看到谢泠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忙对她说道:“这样吧,你别生气了,过几天我带你去冰灯节玩耍如何?”谢泠问道:“什么冰灯节?”褚奕说到:“每年京城都会举办一次冰灯节,人们可以把自己制作的冰灯拿出来供人观赏,然后还要选出当天最美的那盏冰灯。”“听起来是不错,可是我不会做冰灯啊。”褚奕轻敲了敲她脑袋说道:“我有说过不会制作冰灯就不能去观赏吗?不过,正巧我会做,你若想要我可以给你做一个。”谢泠本正恼他敲了她脑袋,不过听他后面说的话,她又灿然一笑,点了点头。褚奕看着她笑颜如花的脸,心里不禁美滋滋的。只是隔壁的萧熤听闻如坠深谷,心里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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