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安点点头,“应该是的,韩涛家里人前几天去了张大家里,应该是给了银子,破财免灾!”
“那就不管儿子的死活了吗?”
“儿子已经是半死不活了,再强撑着也不会有起色了,不如拿了银子闭嘴,至少落了好处,无可厚非的选择!”
盛意也知道是无可厚非的选择,并且这种事情对于施暴者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受害者来说,无疑于让他们在众人的面前把埋在心底的伤口剖开,还要把血淋淋的伤口展示给大家看,也相当于再回忆一次曾经受到的伤害,心理要承受的痛苦是很大的,这也是盛意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没有第一时间联系郑平松来作证的原因。
因为她教过郑平松,所以不忍心郑平松再一次受到伤害,可以说她是自私的,对郑平松她实在做不到狠下心!
“你别急!说不定还有别人呢?”
正僵持间,外边的衙差来报,外边有个叫郑平松的人说是可以作证!
盛意“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往外走,被身后的温亦安|拉住了,“除了郑平松,其他的人家都选择了息事宁人!”
“可他……”曾经离他的梦想那么近,曾经那么有希望能游街夸马,曾经是那么璀璨的一颗新星!
“他也是受害者,他有选择的权利,盛意,你不是他,你不能替他做所有的决定!”
盛意失魂落魄的坐回了位置上,耳边向前一阵脚步声,其中一只脚的声音很轻,另外一只脚的声音很重。
郑平松来了!
“见过张大人!”
“免礼!王捕头,搬把椅子!”
“多谢大人,不过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
“我看过你的证词,指认韩永逸将你退下山崖,造成了你的腿部受伤,并且在你治疗期间再次打折了你的腿,这才造成了你的腿永久性残疾,以上证词是否属实!”
郑平松看了韩永逸一眼,冷静回答,“回大人,所言属实!”
七字一出,守在衙门前听审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是个孩子吗?把人退下山崖还不够,还生生打折了对方的腿,这样的孩子长大了岂不是能杀人了?
不对,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杀人啊!
“韩永逸,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大人,仅凭一人……”
“啪!”
惊堂木又拍了一声!
“我问的是韩永逸,你叫韩永逸吗?”
韩涛住嘴,张大人又问了一遍,“韩永逸,你可认罪!”
“我不认,是他自己摔下山崖的!”
“是他自己摔下山崖的,那腿总是你打折的吧?”
“我没有,他血口喷人,我家里有钱他是为了讹我家钱财!”韩永逸目呲欲裂,“有本事让他找目击证人啊!根本没人看到!”
郑平松朝着张大人拜了拜,“张大人,弘德学堂的夫子娄广世可以做目击证人,韩永逸推我下山崖,打折我的腿,夫子都是亲眼所见的!”
盛意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娄广世分明说过是小孩子的玩闹,是郑平松自己掉下去的和韩永逸没有关系!
“传娄广世!”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娄广世到了!
几日未见,娄广世老了很多,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看起来已经几近全白了,身躯更加佝偻了,并且还拄了一个拐杖,看起来路都有点走不稳了!
张大人把郑平松所言重复了一遍,问“娄广世,郑平松所言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