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完全苏醒,牧小菜已经闻到了医院那股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眼皮动了动试图睁开眼睛,他失败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压在他的眼睛上,将他封闭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试图动一下手指来吸引看护人员的注意,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徒劳无功,他真的不能控制他的身体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难道他已经死了,现在只是灵魂还没有离开身体。消毒水味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太平间?这样的解释就说得通了,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怎么可能在那样恐怖的鬼物之下逃脱升天。
“小唐,解剖这个人时候记着不要把肾脏弄破,这样的年轻人的肾脏我拿回去熬汤喝,说不定能补一补我劳累多年肾。”
“知道了师傅,我觉得有用,昨天晚上我吃了一碗人脑,今天我都感觉到聪明了一些。”
“嘿嘿嘿”伴随着一阵奸笑,牧小菜感觉到冰冷的手术刀已经刺入他腹部柔软的皮肤。
“啊,我不要被人吃掉!”满头大汗的牧小菜不甘心的大叫,在病床上那个坐了起来。
“儿子,怎么了?有做什么噩梦了吗?”牧小菜的母亲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担忧地看着他。
回过神来的牧小菜看着已经被包成木乃伊的自己,观察下四周的环境,果真是标准的病房配置,洁白的墙壁,蓝色的窗帘,还有在给自己输液的吊瓶,又看了看平时大大咧咧现在却满脸担忧的妈妈,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表示还好好的活着,全身的酸痛也表示他现在依旧伤势很重。
“老妈,我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没什么事。”确认终于回到了安全环境的牧小菜终于放心躺在床上享受着安全的味道。
“恩,医生说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弱,多休息一下。”牧妈在旁边劝他。
“手术?”
“是呀,你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医生说你可能碰到了发狂的野狗,全身大面积被咬伤,他们为了很大的力气才让你保住你没有残疾,等你好了可是要给人家送一个大大的红包!”
发狂的野狗?自己这一身伤势都是被鬼物咬的,落在那些无神论者,信仰科学的医生眼里只能是被野狗咬的,自己要是反驳说是被鬼咬的,怕不是要被从医院送到精神病医院?
“是是是,老妈你说的算!”牧小菜不耐烦地说道,他一向不看好老妈这种拿钱开路的态度,然后他又想知道汪小玉的情况:“老妈,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胖子怎么样了?”
“那小胖子比你情况好多了,医生检查过后,说他只是有点惊吓过度,昨天就已经回家了。”牧妈对牧小菜每天和汪小玉在一起很不满意,她知道儿子不爱学习,在学校是有名的大混子,逃课打架无恶不作,但是就不早恋,据她的观察可能是真的没有恋爱,而不是瞒着她。
这一点尤为让她不满,她讨厌甚至反对儿子打架逃课,但是他很希望儿子谈恋爱,没有谈过恋爱到社会上后碰到那些绿茶婊怎么办?多谈谈恋爱没有坏处,有时间出去陪女孩子吃吃饭看看电影,这不是比每天窝在家里打游戏有意义多了吗?
“你以后有时间多约约你喜欢的女孩子,不要天天和那个小胖子混在一起!”牧妈事实表达了他的不满。
“知道了知道了!”牧小菜不耐烦地盖上了被子,他和所有青春期孩子一样,最受不了的就是每天妈妈在自己耳边停不下来的唠叨。
母子二人正在病房里生气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的西服,脚下踩着锃亮的皮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只是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愁容一片:“儿子还没醒?”
“醒了,这正和我生闷气呢!”牧妈报复性地打了一个小报告。
牧爸那满脸的愁容瞬间变成了愤怒,抓起盖在牧小菜身上的被子,扔了好远,劈头盖脸的训斥道:“你真是没救了,在学校的时候就惹是生非,拈花惹草,这次麻烦大了吧,你这次最少要在在床上躺了半年!”
“我没有拈花惹草……”牧小菜这时候还在不知死活地辩解。
“天天打仗逃课就对了?你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些过日子,我和你妈赚的钱够你活完这辈子了,你不争气就算了,可是不要到处惹祸,好好的活着不行吗,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妈怎么办,真像你微信里说的再生一个!没心没肺!”牧爸说完话走出了房间估计是去抽烟了。
牧小菜也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些年他做的那些坏事一箩筐都装不下,每次都是家人帮他摆平,他不但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一次比一次闹得事大,这次差点把自己玩死,可以说是很过分了。
牧妈从地上捡起被子盖在了他身上,轻声劝道:“别生你爸的气,他这个人就这样,一会就好了!”
“老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等我病好了我回学校一定好好看书,争取高考可以考个二本。”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