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下陈晓雅吸入了大量的浓烟，脸色因为呼吸不畅憋得通红，左手紧紧掐住自己的喉咙，右手拉住牧小菜衣服寻求帮助。

牧小菜急忙大吸一口气，低头吻住了她红润的双唇，轻轻向她口中吹气，可能是一次人工呼吸没有作用，牧小菜重复上一次动作，吸气，吻，吹气。吸气，吻，吹气。吸气，吻……

经过牧小菜坚持不懈的努力，陈晓雅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可牧小菜等来的不是夸奖，而是陈晓雅愤怒的一巴掌，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只是让你帮我拍一拍背，你竟然占我便宜！”

“误会误会，我看电视和小说里窒息都是这样治疗的，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回去就把那些垃圾小说删掉，你先消消气！”牧小菜占了便宜，只能在旁边笑着脸赔罪。

“拍下背！我这样沙哑的声音很好听吗？”见牧小菜还在笑，陈晓雅的怒火还在燃烧。

牧小菜轻轻拍了拍陈晓雅的背，他现在对自己的力量没有一个精准的把控，怕失手把陈晓雅打吐血。

“咳咳，咳咳咳，咳！！”陈晓雅终于吐出了喉咙里的烟灰，回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我的也是~”

“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初吻意义能一样的吗？”

“政治书上说男女平等~”

“滚！”

陈晓雅再一次把牧小菜踢走，心中的怒气终于释放了一些，但她还是忧心忡忡地盯着满屋的浓烟，不知何时烟尘已经浓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她只好用手捂住口鼻艰难的呼吸。她踢走了牧小菜，却又担忧起了牧小菜的安全，整间病房里烟尘最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牧小菜会不会有危险？

她轻声呼唤道：“牧小菜，你在哪里呢？快回来呀！”

说牧小菜牧小菜就到，他从烟雾里窜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两块湿布：“快蒙上，要不然马上你就要窒息了！”

“谢谢！”陈晓雅心里一暖，原来牧小菜被她踢走后，竟然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寻找湿布了！令她感动的想哭：“我错怪你了，还以为你生气丢下我走了呢，只是水管里刚才我去时没有水，你在哪里弄的水？”

“嘿嘿，我尿的，机智不？”牧小菜呲着牙说。

“呕！”陈晓雅扔掉湿布转过头开始干呕，她刚才就闻到了湿布上的怪味，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幸好她中午只吃了一点水果，现在还没吃晚饭，干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来。

牧小菜急忙跑过来帮忙拍背，陈晓雅刚要结束的干呕，看到他手里的湿布再一次起了反应，牧小菜只能劝道：“骗你的，那是吊瓶里剩余的药液！”

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呕无可呕，听完牧小菜的话，陈雅婷立刻停止了干呕：“你这时候还开这种过分的玩笑！”

“嘿嘿。”牧小菜摸着鼻子不知道说什么。

陈晓雅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坐在那里蒙着湿布思考脱身的办法。

两人出奇地没有继续交流，牧小菜以为陈晓雅是在节约氧气，然而事实上陈晓雅却是在生气，她在心里责怪牧小菜，为什么不过来哄哄她，给她一个台阶下也好。

火势已经小了很多，烟尘却更加浓厚了，病房里的氧气已经被燃烧和两人的呼吸消耗的差不多了，陈晓雅的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脸上也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眼神变得越发迷离，整个人摇摇欲坠，时刻观察她状况的牧小菜急忙爬过来抱住了她。

牧小菜长吸了一口气，刚要给陈晓雅做人工呼吸，陈晓雅却抬起手阻止：“别浪费力气了，你身体好能多扛一会，不要为我浪费珍贵的氧气了！”

“不，我要和你同生共死，这样我们活着不能成为男女朋友，死了要成为成为一对野鬼！”

牧小菜拼命呼吸从烟尘中吸取不多的空气，再将他们毫不吝惜的都送进陈晓雅口中，他动作越来越慢，面色越来越红，最后也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陈晓雅的身上，他双手还在抓着陈晓雅的肩膀，只是没有人更没有鬼看到，他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

大火依旧在燃烧，烟尘依旧在飞扬，只是病房里已经没有了活人。

“吱”房门毫无征兆的开了，病房里的大火和浓烟如泡沫般破灭，前来的鬼物踏着犹豫的步伐，慢慢靠近牧小菜的尸体，走近了见到了两个人的尸体才长出了一口气：“桀桀桀，什么难对付，我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们到地下去做一对苦命鸳鸯吧！桀桀桀桀”

它还没有笑完，突然感到重心不稳，慌乱中摔倒在地上，想要起身时一只大脚踩在了它的胸膛上，让它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