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一开始他们的结合就是个错误,刚开始的时候她不断的给他诉说她的抱负和理想,一有创作灵感就和他分享,可是当时正处于上升期的他,却没时间听她说这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能是他浇灭她对他的爱情之后。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在他身边说她的画作,之后也创作了几幅成名画作,他以为她会静下心来回归家庭,可她却更加疯狂的进行创作,两人因此不断争吵,慢慢都累了,除了女儿,再无共同话语。
他错在不尊重她的梦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她错在多次沟通后,就失望到拒绝沟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出来,一点点在自己世界里假想和环游,走向抑郁。
两人似乎都没有错,但却都伤害了彼此,在常年的失望中走失了,余军失落的摇摇头,他的董事长用情太深,十年了还没走出来,女儿从此与他恩断义绝,再无联系,只有每年夫人的忌日才能远远的看看她。
他想要尝试改变两人的关系,可这积了十年的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今年她第一次带男性来看她的母亲,余军知道作为父亲的董事长内心一定五味陈杂,这个站在小姐身边的人需要调查一下,小姐就像是他的女儿,从不希望她受伤害,可是有些伤害是避免不了。
余军看着悲痛的董事长,抚摸着墓碑,将手中的伞递给身边人,假意接电话,走到十米远的地方,打了个电话,此时的陈余郭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调查了。
白灵坐在回酒店的车上有一瞬间,她似乎感觉身后有人注视着她,她尝试着用余光去找寻,可是身后却空无一人,十年了,她有点想他了,在她和陈余郭在一起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但就那么一瞬,她不会原谅他的。
陈余郭坐在车上,看着怀中的可人儿,这次出差的收获让他心满意足,一切那么顺利,不仅顺利谈成项目,同时收获了爱情,他满是爱意的双眼温柔的看着眼睛微闭的白灵,心潮澎湃,他隐忍着,他知道现在她需要空间,舔舐伤口,没有人能帮助她修复,只有自己慢慢修复,他能做的陪伴在她身边,给她坚实的肩膀,让她安心休息。
他知道她对母亲有着浓烈的爱,他全看在眼里,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爱里夹杂着狠,陈余郭摇摇头,细想一定是看错了。
到今天他才知道她执意与他出差的理由和达到南京悲痛的眼神,只是不愿想起亡母,可能以前每年都是她一人归来,他心里清楚她一定有事瞒着他,不愿他知道,他也不会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有时候强迫别人告诉你,不如心甘情愿的让别人说出来,这时,这个人在她心里一定是重要的,他有这个自信,终有一天她会告诉他一切,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隐隐中他能感觉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她对他的爱,比他想象的还要浓烈。
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有点狡黠,有点温暖,有点幸福,这种感觉很难分辨,陈余郭暗自筹谋的一切顺利的进行着,他爱她,更在乎她的价值,他温柔的抚摸着白灵的秀发,看向窗外。
回到酒店的陈余郭打电话给王峻鸿,电话那头传来疲惫的声音:“喂,有事,”还是不耐烦,可这次陈余郭并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的说到:“明天我就回S市了,这边进展的很顺利,有问题我给你发微信。”
王峻鸿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这个陈余郭终于让他省心了,然后倒头睡去。
原来在二零一八年三月二十号凌晨,王峻鸿搭上了开往青海的火车,去拉萨转车是必然的。
两段旅程足足要花去将近一周的时间,但是有些等待却是值得的,因为在不远的未来,他可能会遇到未知的人,原来每个人都可能是某人苦苦寻觅的人,是讨厌的人,是难以忘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