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胳膊上的寒毛立地也太夸张了吧?”
巢湖内环,雕穴外,叶见笑不由打了个冷战,将竖立的寒毛磨平,搓了搓胳膊。
“大清早的,还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今天是巢湖历练的第七日。
独自留在这里的叶见笑,把内外环翻了个底朝天,总算是凑够了二十株藏红花。
藏红花和血见愁都是疗伤圣药,并且,除却巢湖,其他地方很少出现。
这类名贵稀缺的宝贝,一来是为了补杂事屋库存,二来是为了给某些不省心的主儿当储备物资。
叶见笑所指的这些人,还恰好是师徒。
是谁呢?
便是灵云,和她的师父关木通。
其实那年的巢湖事件,救走关木通,并为他疗伤的,正是叶见笑。
这件事,至今都没有人知道。
就算有人知道,也没人会信。
毕竟,并没几个人知道叶见笑是个超能力者。
在外人眼中,他这样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踏足巢湖。
可事实上,进出巢湖、采摘药草,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平均每半年也都会去上一两次。
而搭救关木通那次,他恰好在那附近采药。
当时场面很混乱,他暗中还帮了不少人,不过,并没有人察觉到。
至于关木通,被叶见笑救走时,几乎失去了所有意识,更是不记得是谁救得他了。
不记得最好,叶见笑最希望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只不过吧,师父作完死,徒弟又开始作死!
还是一模一样的剧本,是不是太过分了!
还真特喵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叶见笑为这对师徒,可算是操碎了心。
不仅要救他们,还要为他们后续的伤势巩固收集草药。
除此之外,他还得把他们和巢湖的恩怨化解掉。
不然,这中间的恩怨越积越多,下一批学生再来试炼的时候,可能真会团灭。
长长的叹息中,叶见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雕穴外。
只不过,现在他眼前的阵仗,可是比当初灵云来的时候大得多。
灵云初入雕穴,不过也就三两只燃雀盯梢。
可这会儿倒好,叶见笑刚走到巢穴门口,四周已经围上几百只了。
密密麻麻的燃雀,全身冒着淡蓝色火焰,一个个虎视眈眈。
这种感觉,就像是进了一个灼热的角斗场,每次望向看台,都能对上观众那疯狂的目光。
既然是角斗场,自然也不会只有一个人站在场中央。
叶见笑像逛街一样随意打量了下两旁,一路揣兜,嚼着糖果。
就在他踏上巢湖腹地的那一刻,它的对手终于下了场。
是一只燃雀,一只黢黑的燃雀,羽毛稀疏,还瞎了一只眼。
这副尊容,就连叶见笑看着都感觉脊背发凉。
好好一只燃雀,怎么就成了尸鹫了?
这只独眼燃雀,叶见笑不认得,但灵云认得。
因为它就是前几天袭击了灵云,被苏木差点轰杀的那只。
叶见笑稳住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沉声问:“你是管事儿的?还是被人烤了一半跑出来的?要是第二种,就可以回烤架上继续了,有人等着吃呢。”
确实,没拔毛,烤了一半的燃雀,好像就是它这个样子。
面对一只这样的燃雀,叶见笑有资本不怕。
那面对数百只,他也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