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冷不丁的传来孟柏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刚刚孟柏确实是上了厕所,但他上厕所时回想了下……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他确定严芸棠之前没进过录音室,怎么可能忘记东西在这里,那么徘徊在这附近的缘故……
“是找我有事吗?”
看到严芸棠满脸通红,像是犯错被抓住的情况,孟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问道,他的声音很轻,不带有任何质疑的语气。
“其实我就是有点好奇,关于你做的歌曲。”
听到孟柏如此的语气后,虽然仍然尴尬,但她忽然间鼓起了勇气,直切主题。
“这个事情啊……”
孟柏倒是没有多想,除了系统和任务不能说,只是听歌的话,其实问题不大。
他也已经先把歌和曲都先行注册,确立了版权,在英国这边注册价格比国内便宜了一半,但版权也只有英国内认证,所以他还要在国内再注册一遍,到时候绑定他的国内账号即可。
“我只录了架子鼓的配乐,还要录贝斯的配乐……等下我把传声筒和对将话筒都打开,你可以在外面听。”孟柏说完后,就打算接着录歌了。
“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严芸棠一脸正色道,配上她的清冷气质显得极为禁欲。
随意摆了摆手,今晚时间紧迫,何况正事要紧……孟柏也无心欣赏。
……
当录音开始的瞬间孟柏就拨动起了琴弦,前奏先行的是贝斯,当鼓点随之到来后,孟柏以更加专注的状态投入到演奏之中。他先路好的架子鼓的配乐,如今加上贝斯的配乐,之后再进行整合。
这里有人会问,为什么不用音轨技术……
在早期,当歌手在录音棚里录音比较原始,也就是让歌手和乐队一起录音,一边唱一边伴奏,然后录音机把这些声音一起录下来。
过去这样录音有一个很不方便的地方,那就是如果歌手唱错了,录音师听出问题,就要让歌手从新开始唱,那乐队也要重新开始伴奏,如果歌手唱错一两次还没大关系,但是唱错三、四次甚至是更多次数呢……
那么乐队就要跟着重新伴奏,而且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乐队不同于唱歌,这样下来的疲倦和殃及池鱼,就会产生不满的情绪,而且还会产生其他一些不方便,比如收音上的问题。
后来就采用了一项新技术,来避免这样的不便,那就是让乐队单独演奏,并用录音设备录下来,只是录在单独一条音轨上。然后让歌手带上耳机,听着乐队的伴奏录音演唱,并录下来,录在另一条和伴奏音轨平行的音轨上。
这样一来乐队得以解脱,歌手唱错需要重唱的时候,只要把伴奏录音重新放就可以了
这种技术就是双音轨技术,这种技术能够把多种声音混合的录在一起,实现各种美妙的音效,如卡拉OK就是采用了音轨技术。
其实以上说的是双音轨技术,还有多音轨技术,可以把三、四种声音或者更多的声音分别录制成单独的音轨然后一起播放出来。
听起来非常美好,也就是孟柏可以用一条条音轨分别录制配乐,再演唱……但他发现的问题就是,他只会简易操作,而且多音轨技术这个录音室实现不了,换言之,他只能往上叠加。
这么一来带来的收音,杂音是相当恐怖的,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水平……现在想到这个问题孟柏也很头疼,但只能咬着牙继续这么做,等接下来演唱看看效果如何。
真要是不能使用的成品,他也只能明天找关系,花钱租借录音室,请人帮忙录音。
……
而对严芸棠来讲不论是鼓还是贝斯的演奏都是头一次听,看到孟柏站立在录音室内,全神贯注集中于演奏中,严芸棠闭上眼睛,轻轻地跟着节拍踩着点,欣赏体味着孟柏所做的歌曲。
……
孟柏在演奏的时候是心里默唱着原曲的,将自己代入想象自己正在演奏,这样一来增加了紧迫感,去逼着他演奏和唱好每一段,用这种方式适当加压,加快进程。
在他弹奏时莫名想到了接下来会修音,以及这个世界的一些条条框框,主要是现场演唱方面,其中还波及到他自己的未来所作所为,这些后续会提。
那就是在演唱会上放原唱而不是放配音,歌手跟着唱,也就是俗称的假唱,在前世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但在这个世界是被严厉打击的,演唱会,演出之类的自不用提,除了国家级的节目需要万无一失,不出岔子,其他地方台的各类节目也坚决杜绝假唱的存在。所以许多上了年纪的歌手,身体机能和嗓子不再,只能选择降调或是重新编曲。
唱岔的话听众只是嘲讽,假唱那就是违法犯罪行为了。
不过这些年也有有关组织呼吁对上了年纪的歌手放宽这一条管理,认为太不人道,一个出名的歌手因为这样而出洋相或是声名受损,太不值当。
当然也有歌手性情刚烈,就此封麦,不再公开演唱这些歌,而是只剩下原唱,和曾经的live供人回忆。
所以孟柏若是只想着当录音室歌手,自然是不用提,修音严重,听众也只是嘲讽他当录音室歌手,若是他要成为大红大紫的天王级人物,唱功和现场水平一定要继续提高。
而且最好在没落前,唱不了歌前就光荣退场,而不是像一些歌手后来复出,但风光不再,演唱翻车,成为听众的笑谈。
仔细追究起来,风光无限到晚节不保,也非常的凄凉。
……
录了一遍后孟柏就钻了出来,调出刚刚的录制的配乐,带上耳机聆听,而越往后听他的眉头越紧,脸色越不好看。
严芸棠有些不解,一脸奇怪的看着孟柏,在她听来刚刚的旋律虽然还有未经打磨的粗糙,但已经自成一格,算得上完整的作曲,只用添加作词即可。
一脸纠结的撂下耳机,孟柏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是录制的效果不好吗?”
严芸棠轻轻问道。
“你听一下吧……”
孟柏将另一个耳机递了过去,还用卫生纸擦了下耳塞。
在听的过程中,严芸棠也从不知所谓到脸色有些纠结,她隐隐约约把握到了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听,和录制效果,还是有差别的。”
孟柏接过耳机说道。
“耳朵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