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路,金姗姗看见自己的男神欺男霸女,一会儿踢翻这个小商的菜摊子,一会儿偷摸一下带着纱巾的小妇人的手,一会儿砸坏玉器摊子上的玉镯子。
金姗姗眉头越皱越紧,黑溜溜笑容却越放越大。
一路招摇撞市,终于走到了员外府,这时一群莺莺燕燕都跑出来迎接刘员外,金姗姗看到这种情况,眉头更紧。
“这不光有女子,怎还有男子?不会回了府里,我也近不得男神的身吧?”金姗姗气急败坏的扭头和黑溜溜说,“快点想办法!”
只见对方两手一摊表示毫无办法,眼神示意你的男神是个如此滥情的人。要不要考虑换个人。
金姗姗抬手就要打。
黑溜溜赶紧说,“你不怕我大喊吓到你男神吗?”
这才制止了她手上的动作。
眼看着刘员外进了门去,金姗姗再没有兴致。一扭头气冲冲的走路,琢磨着待会儿怎么敲打黑溜溜。
两人再次走到无人处显出身形。没等金姗姗反应,黑溜溜就一把抓住了金姗姗的手,把她带进了热闹的街道。
直奔卖糖葫芦的摊子而去,从钱袋拿出一枚铜币,递给小贩,挑了一串果子最大,糖色最红的塞到了金姗姗的手中。
金姗姗昨日在街上就看上了这个,故而今天刚一拿到手里,就急不可耐的往自己嘴里塞。
甫一入口,冰冰甜甜的,再咬一口,酸溜溜的刺激着口水差点留出来。感觉不满足似得,张大嘴,将整个红果塞到了嘴里,这一口又和前两口的感觉不一样,这可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酸甜可口啊。
一脸好笑的看着她的吃相,黑溜溜就像吾家有女初长成般深感欣慰。
他以老父亲般看着金姗姗迅速吃完手里的糖葫芦,正打算带她去逛别的地方,她却抬起被泪水糊住的双眼,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老板,再拿一串!”黑溜溜凭着跟在金姗姗背后几千年做尾巴对她的了解,迅速掏钱又塞给了她一串。
做完这些,拉着金姗姗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生怕他今天把人家所有的糖葫芦都吃完,倒不是怕她撑坏,是怕把别人吓坏。
他们走后,卖糖葫芦的摊子前面又站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掏钱买了一串,同样挑了一串在剩下的糖葫芦里看起来最大的。
学着金姗姗的吃法,先吃一口糖衣,再吃一口酸果,最后整颗都放在嘴里,吧咂一下嘴回味了回味。
哪有她表现的那么好吃。自己暗自思忖,难道她嘴里的那串比较好吃?这时,慕容湜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想尝一尝她嘴里的那一颗糖葫芦。
其实他们吃的是同样的东西,只不过向来在山上餐风食露的金姗姗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稀罕玩意。
而慕容湜天上地下的美食吃过无数,就连那王母娘娘的蟠桃都是吃一半扔一半,不稀奇了。这平平常常的人间小吃,自然是如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