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廷看着摆在面前的那一本脉案,突然觉得可笑至极,能在天子眼皮子之下做出这等事的人,该是怎样的位高权重。同时他也觉得庆幸,母妃还活着,他还得感谢那个人留下他母妃。
楚云廷死死压着心里那股子火气,沉吟半晌才开口说道:“查!不管那个人是谁,查出来了我都要亲手了解了他!”
“可是殿下,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身份?”容霖说道:“殿下现在是一个刚回朝的皇子,做过十年质子,没有母妃,没有依靠没有封号,没有府邸,殿下以现在的身份怎么查?难道就靠着我和赵凡两个人查吗?”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楚云廷的痛处,他猛的站起来,一把揪着他的领子,怒道:“难道这个世界就只剩权利了吗?!没了你们,我还不能查了吗?!”
容霖被他这么一吼,愣了一会,就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干净,只剩下了混浊。容霖拿开他的手,也不生气,只轻轻的说了一句:“这个世界,权利才可以主宰一切,还望殿下多想想吧。”说完掸了掸衣服的皱褶,转身离去了,只余下了楚云廷一个人在屋里,他真的很难受,为什么一切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凡说,皇后与静安寺有染,那他今夜便去探探那静安寺。
夜深,已至亥时,城中百姓都已经熄灯熟睡,黑暗笼罩着整个昌都,呈现出一片安宁,好似这城中从没有发生过那些肮脏龌龊的事一般。
楚云廷伸手矫健的跃出皇宫,刚出皇宫,就看见侧门被打开,一辆马车驶出来,深更半夜的出来一辆马车,怕是有什么问题,楚云廷思考一下,决定跟上那辆马车。
不久,那马车停在了静安寺后门,从马车上下来一个戴着黑斗篷的人,从后门进去了,楚云廷也跟着从墙头翻了过去。正碰见那个人和主持在说些什么,楚云廷想凑近了听,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只在黑暗里熟睡的野猫,凄厉的猫叫声响彻整个静安寺,也惊动到了那两人。
“谁在哪里?!”那主持大喝一声,大步朝他走来,楚云廷暗到一声不好,想再次跃过墙头先躲着,这时一张从天而降的铁网罩住了他,玄铁所制的铁网,纵使他有绝世武功也是不能挣脱的了。
这时无数火把亮了起来,楚云廷这时才看清,院里有许多死士,他们都穿了黑衣于黑暗融为一体,所以楚云廷才没有发现他们。
那穿着斗篷的人缓缓踱步到他面前,蹲下身来看着他,摘下了斗篷,露出那美艳的面容来。
楚云廷看着她冷哼一声:“你知道了。”
戚颜如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嘲讽到:“你就跟你那母亲一样愚蠢。”说着拿出来一把小刀插进楚云廷的右肩里,阴笑着说道:“你以为本宫真会露出蛛丝马迹来让你查吗?你就没觉得赵凡查这些事很轻易吗?”说着还用那把小刀在肉里搅动着,那块肉便生生的捣出个大洞来,右肩的衣袖湿漉漉的,他能感觉到这只手往后怕是要废了,手臂的剧痛现在使他很清醒,他死咬着牙关,一双眼睛充满恨意的看着面前这个蛇蝎妇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活下来,否则我来日定会将我今日的屈辱和痛楚,加以百倍奉还给你!”
戚颜如拔走那把小刀,低声在他耳边笑着说道:“你那个蠢出生天的母亲,之前也是这样跟本宫说的,只是,纵使她现在还活着也还受着本宫赏给她的屈辱。”
楚云廷仰天长笑,笑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狠狠的说道:“戚颜如,你不得好死。”
“本宫即使不得好死,那你和你那母亲也得死在本宫前面。”她说着站起身来,示意着几个死士带走楚云廷,他们抬起楚云廷,还没有走出去门,就被一只巨大的月白色的白虎扑倒在地上,那白虎挥爪一撕那些人便都成了碎肉块。
那主持吓坏了,瞬间跌坐在地上,眼看着白虎在他面前一个个撕了那些死士,鲜血飞的到处都是,他竟然被吓的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