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淅懒洋洋靠坐在墙上,“昨天那是情绪问题,但你我都知道暝途的性格,无论哪一世,下任何决定都是有慎重打算的。他看上去似乎是冲动的,实际却不是,他不会随性乱下定论。战斗鸡,你不妨查查这里环境的数据。”
“又让吾查,烦死了烦死了。”某鸟心不甘情不愿地查起了这里的环境数据,忽然一惊,“奇怪,这里的环境……”
符淅慵懒道,“看出什么倪端了吗?”
“这里的数据显示,与我们上次前去探索的世界之外空间,有些相同。”
“这里的气压与维度,都是没有的,我们身上的灵力,在这里也是无效的。你还别说,这块地方还挺神奇的,冥域可真是个宝藏地方。你再观望一下我们四周,没有一个犯人,足以说明,其实这里不关人。”
“原来玄机这么多,吾居然都没发现。”
“你只顾着生气,哪还有心思动脑?”符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好气地吐槽它。
“所以暝途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符淅眼睛望向外面,“不过总会知道。”
某鸟觉得符淅处处分析得在理,也不得不感慨她与暝途冥冥之中诞生的默契。
不需要什么缘由,都会相信对方。
原来符淅从没真正在意过暝途将她关在这里,只是伤心他们之间的敌我宿命。
正在青衫少女欲要闭眼时,忽然面前出现了一道黑影。
她缓缓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张熟悉的俊颜,她心陡然地漏了一拍。
暝途……
某鸟一想起符淅的叮嘱,很自觉的屏蔽了自我意识,化为了灵力暂居符淅意识里。
男子的脸忽然向女孩逼近,双手撑在了墙壁上,将她锁在了自己的范围之内。
符淅一瞬间不知所措,心不由地狂跳,总觉得如此距离似乎有些熟悉,而她的反应,竟然比以往还要僵硬。男子微凉的气息总是若有若无融入自己呼吸中,她面色潮红,连话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
男子的拇指擦上了女孩的眼角,“你昨日哭了?”
女孩惊慌,眼神闪避,“哪,哪有,我没有。”
奇怪,为什么她有种莫名的感觉,莫名感觉昨夜他来过?
他本想故意吓她,想看她脸色微红不知所措的反应,可当她柔软的唇离自己如此之近时,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欲望,那份渴求已久的甜美就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却不能占有。
两边的思想正在疯狂做斗争。
他想要在她真正心属自己时,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可他向来桀骜不羁,不受约束,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现在整座冥域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再加上一个龙听渊对她念念不忘,他若再不主动出击,怕是下场会与龙听渊大同小异,因为错失而遗憾终身。
他堂堂九幽暝帝,从来喜爱主攻主动,何时沦落到如此被动的时候了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符淅脸色通红,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一只手腕,她睁大美眸,只见那双眼,带着夤夜的黑与危险,是仿佛欲将自己吞噬的危险。
“离你越近,观察你的眼色才更为清晰。你在紧张什么,嗯?”男子另只手缓缓穿过了她的发丝,掌心一点点扣上了她的后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这里你灵力被封与普通人无异,形同笼中之鸟。只要你放弃帮龙听渊一统天下,我许你自由。”
符淅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语气略微讥讽,“以你的权势之力,又何惧区区龙听渊一介凡人?”
“呵呵。”面前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嗓音暗哑,“真是个迟钝的小东西。”
“不要叫我小东西。”符淅不满,“叫我的名字。”
符淅确实在怄气,小东西只有前生的暝途才有资格叫。
还有,她哪里迟钝了?
“行,符淅。”暝途应道,眼神深沉晦暗,“我与他之间的纷争厮杀,理应不该把你卷入进去,我也并不想让你成为我棋子的一环。就因为,这场无形战役发生了变数,那个变数就是你”
“因为我?”符淅双眼稍稍睁大,又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用自己的理解阐述道,“没错,我的确是变数,这场战役必须由我导向正轨。”
“符淅,我根本无心什么天下苍生,这些对我而言只是虚设的,哪怕是权势,在我眼里都形同蝼蚁。真正的强者不会被这些所摆弄,而是亲手摆弄它们。但,我想要的,是你。”
暝途的意图越来越明显,而符淅心中或许已有答案,却不敢触碰,“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