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帮凶。”
安雪认真想了想,问道:“对了,让师傅约的过去的蛇头,有回应了吗?”
“还没有。”杨婕摇了摇头,说:“等会儿回去,我问问他。”
“嗯。”
安雪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白旭左臂上的绷带,想起了姜鑫背上的伤。
明天,她还得去帮他换一下药,毕竟人家是为她受伤的。
大约20分钟后,他们回到警局。
杨婕直接把孙桂花的发丝送去法证中心,之后就去找杨局问约过去蛇头的事情。
至于安雪和白旭,则一起到了观察室。
白旭站在原子镜前,盯着吕贺观察了一会儿,说:“他应该是男人,没有做过变性手术?”
“为什么?这么说?”
“首先,他的喉结,是清晰可见的,另外,他的身高,脚下并没有做过增高的手术。肩宽和腰部的盆骨,也是正常男人的比例。如果是女人变性成为男人,女性的盆骨,向来要比男人宽大一点。”
白旭给出了一连串的解释。
安雪听过之后,小声确认道,“所以,他真的是个男人?”
“就目测的话,是!”
白旭给了肯定的回答,说:“但是,如果要明确的报告,还是要做过检查之后,才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先确定他和孙桂花的关系吧。”
安雪决定先等法证那里的化验结果。
“不过,看他手边的那瓶水,”白旭看着桌上一瓶没有开封的纯净水,说道:“还没有动过。”
“总有办法的。”
安雪已经想到办法了。
在吕贺的住处,一定会留下他的的,只要到那里提取就可以了。
“那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法医中心了。”白旭转身就要离开。
安雪立刻叫住他:“等一下,你跟我进办公室。”
白旭有点惊讶,但还是没有拒绝,跟着她进了公事。
“怎么了?”
“左手,让我看一下。”
安雪双手环胸,气势非常强大地站在他面前。
白旭蹙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臂,说:“这个真的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哪那么多废话!”
安雪霸道地拉过他的左手,就听到了“撕”得倒抽了口气。
“不是小伤吗?怎么疼成这样?”
“拜托,就算只是瘀青,你这么用力拉扯,也会很疼的!”
他苦着脸,小声解释,语调听起来特别委屈。
安雪才不理他,拉着他到沙发处坐下,拿出药箱,剪开了他手上的绷带,仔细看了一下之拧眉问道:“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只是看起来难看一点,并没有伤到筋骨。”
白旭一边说,一边活动着手腕和肘关节:“看,不影响活动。”
“你这么小心的人,怎么就把自己伤成这样呢?”
安雪给他上药重新包扎,脸上的表情是既心疼,又忍不住吐槽。
白旭看着她担心的样子,笑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凡事总归有个万一的。我这次,就遇到了这个万一。”
“哟,这话听起来还光荣了。”
安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故意用力按了他的手臂。
“哇,疼!”
白旭忍不住叫了声,蹙眉道:“哪有这么坏的人,明知道我受伤了,还不想办法帮我止疼,竟然这么用力按伤口,是想疼死我吗?”
他的语调虽是质问,但是言辞中,撒娇的意味明显。
安雪嘟着嘴,瞪了他一眼,小声道:“就你这样,疼死才好呢!”
……
“小雪球,你现在心肠可够狠的,你……”
他还想继续吐槽,就被安雪吻住了唇。
良久,她才结束这个吻,看着他问道:“现在,还疼不疼了?”
白旭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你这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模式,跟谁学的?真是越发坏了!”
“除了你,还有谁啊!”
安雪说着,帮他剪断了绷带。
这时候,衣兜里的手机响了。
安雪连忙接听道:“喂?”
“师姐,爸爸约好了以前的蛇头,晚上一起吃火锅。所以,你没问题吧?”
“嗯,可以。”
安雪答应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四点了。
“那我们稍微准备一下,就去火锅店吧。”
“好,那我现在回办公室。”
杨婕挂断了电话。
白旭看着安雪,问道,“晚上要做调查?”
“嗯。”
“那不就是说,我又没办法和你一起吃晚饭了?”
白旭的表情略显沮丧,轻轻握住了安雪的右手。
“等案子破了,我天天陪你吃晚饭。”
安雪冲他甜甜一笑,拉着他站起来,“好了,你先回法医中心吧。我这里,稍微梳洗一下,就和杨局他们出去了。”
“嗯,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如果很晚了,没有车子送你回家,记得给我电话。”
“放心吧,师父和小婕一定会把我安全送到家的。”
“那我走了。”
白旭在她额亲了一下,转身离开。
安雪轻轻关上门,洗了个脸,换了件外套,就和杨婕一起去了约定的火锅店。
差不多6点的时候,杨局和三个60多岁的老年人走进包间。
安雪和杨婕,看到他们,立刻起身打招呼:
“三位大叔,请坐。”
“嘿,现在倒是不一样了,不像以前,做刑警的大多是大老爷们,现在挺好的,看着心情也好。”
其中一个光头,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在安雪对面坐下。
他叫蒋文,以前搞水路买卖的。
“你看,你这就落后了吧!”另一个穿着正式西装的老头,笑呵呵地说道:“时代不同了,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腐女能撑半边天!”
他是李耳,过去做陆路生意的。
第三个说话的,穿着暗红色唐装,手里盘着两颗油量光滑的核桃,不以为然道,“什么男女平等,都是假话!这会上哪有真正的平等?真的平等,就是不平等!毕竟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素质是不一样的,你说男的百米飞人跑出来的成绩,那个女飞人能跑出来?!这就是差距!必须承认!”
他叫柴五,水路和陆路都做一点。
“确实,绝对的平等是不存在的。”安雪本身认同这个说话。
这个世上,本身就是唯物辩证的世界。
不存在绝对不变的东西。
只要在一定的条件下,所有固有的常态,都有可能被改变。
“是吧,这个小姑娘明白事理。”
柴五显然很高兴安雪能够认同他的观点,指着她说,“我最烦的就是,嚷嚷着男女平淡的人!真的,特别讨厌!”
安雪被他嫌弃的样子逗笑了,起身为他们三个和杨局倒茶。
“三位叔叔,都是老前辈了,这次还请你们都加提点了。”
“这姑娘的嘴巴会说的,讨人喜欢。”
李耳说着,转头看向杨局,问道,“老杨,这两个,一个是你女儿,一个是你徒弟?”
“是啊,两个后辈,这次查案遇到了一点小阻碍,所以希望你们给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