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翻着梳妆台抽屉里的账单,那些都是阿菊生前记得账,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写得特别的清晰工整,可以想象阿菊本身是个生活态度非常严谨的人。
看完之后,安雪把账本放回抽屉,发现了一个很小的首饰盒,但是里面放的不是首饰,而是一把钥匙。
这是哪里的钥匙?
安雪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需要钥匙的地方。
隔壁是老葛的书房。
安雪拿着钥匙,走到姜鑫面前,问道:“姜老师,这里有需要钥匙的才能打开的箱柜吗?”
“这里?”
姜鑫指了指保险柜,说:“只有那个,需要钥匙。”
“不,这不是保险柜的钥匙,这应该是个很小箱子的钥匙。”
安雪蹙眉想了想,口中自言自语:“而且,这是放在阿菊梳妆台里的钥匙。正常女主人,不会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丈夫的书房里吧?”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这钥匙配套的锁扣,可能还在卧室里。”
“可是,卧室我们都翻过了,并没有啊。”
安雪的表情略微有些迟疑,忽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她立刻回到隔壁房间,对着姜鑫道:“姜老师,过来帮我一下,把他们的结婚照拿下来!”
……
姜鑫立刻上前帮忙,把墙上的照片取了下来。
果然,不出安雪的预料,墙上出现了一个类似保险箱的浅蓝色小方框,上面的锁孔,刚好配套了安雪手中那把钥匙。
她立刻用钥匙打开箱子。
里面放着的是一些信件和一本日记。
“这是阿菊的日记?”
“嗯,还有这些信,是老葛年轻的时候,写给她的情书,另外,还有两人结婚时,老葛对她许下的誓言。”
安雪坐在地板上,翻看这些信件,拿着一份结婚时的信件,看了一遍,说:“这应该就是阿兰姨说的,在阿菊和老葛结婚的时候,她们让老葛发誓对阿菊好的誓言书。”
“嗯,这下面,还签名画押了。”
姜鑫低头查看,指着落款处的指纹印记,说道:“这应该不是印泥按的手印。”
安雪看了眼那个黑褐色印记,推测道:“这应该是个血印吧。”
“好像是。”姜鑫接过去,认真看了一下,说:“而且,这个旁边,是一只小甲虫吧?”
“嗯。”安雪凑上前查看,少时微微点头:“应该是的。”
说完,安雪有些迟疑,停顿了一下,才又道:“难道说,老葛的这份誓言书,其实也是一种蛊毒?”
“不会吧?”
“会不会,等会儿问了阿兰姨就知道了。”
接着,安雪翻开了阿菊的日记,第一页就滑落出两张照片,一张是七姐妹的合影,还有一张是她和老葛,还有儿子的合照。
安雪把照片放到一旁,翻开了日记的第一张文字页。
这是阿菊在结婚之后,开始写的日记。
而后,安雪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发下日记停留在阿菊死前的第三天。
日记的内容是:20xx年,云城历4月日,晴。
还有三天,就是新年了。
这两天,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越发不好了,每次疼的时候,恨不得直接结果自己。
可是,即使我已经这么痛苦了,阿竹和老葛还不知道收敛。
老葛已经懒得跟我说话了,每天吃完饭,他就躲进书房,等我睡着之后,他就会去跟阿竹幽会。
结婚时说好的永不辜负,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早知道的话,我就应该听阿夏的话,在他第一次背叛我的时候,就让他应誓而死。
如此,也就不至于害得阿夏丢了性命。
我错了,尤其是对不起阿夏。
希望我的死,可以结束所有的错误……
日记到了这里结束。
结尾处,低落了很深的墨汁,可能是阿菊当时肺部疼得厉害,利用按断了钢笔尖造成的。
安雪合上了日记本,转头看向姜鑫,问道:“阿菊说,阿夏的死,是因为她想救老葛?”
“这个问题,或许得问阿兰姨她们,才会清楚。”
“嗯。”
安雪拿着日记和那两份信件,说:“看来,最后阿菊是后悔嫁给老葛的。”
“是啊。”
姜鑫点了点头,说,“从字里行间,都可以感受到她心里的怨恨。”
“所以,这本日记,我得好好看一下,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安雪说着,起身站起来。
去不想曲腿的时间比较久,右脚麻木了。
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姜鑫连忙扶住了她。
“怎么样?没事吧?”
“嘶,脚麻了。”
安雪感觉自己的脚踩在地板上,又麻又痒,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姜鑫蹲下,为她按捏了一下,缓解了这种酸麻的感觉。
安雪低头,看着他专注的样子,连忙收回右脚。
“额,没事,谢谢你姜老师。”
姜鑫愣了一下,看出她尴尬了,便抿唇浅笑,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就好,我们出去吧。”
“好。”
安雪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必须跟姜鑫保持距离,否则就太奇怪了。
很快的,两人进入了葛齐的房间。
只见葛齐就戴着口罩,坐在床边,一看到安雪和姜鑫进去,立刻开口道:“安警官,怎么样,有找到凶手下蛊的方式吗?”
安雪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发现。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嗯,你问吧。”
“平时,你父亲和你有什么固定的行为吗?”
“固定的行为?”
葛齐有点听不明白。
“嗯,就是你们会做,但是别人不会去做的事情。”
“父亲的话,一定会在书房抽烟斗!我的话,应该是每天都要喝一杯黑咖啡。”
“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