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偷袭。”喝酒女子不禁气结,当初六执印是怎么想的把这个家伙招进门派的,想当初听闻自己多了一个小师弟,女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师弟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只会读书的呆子。“李牧秋,我刚刚叫你你没有听见吗?”
“啊?灵师姐你叫我?”李牧秋茫然问道“我没听到啊。”
“没听到?”姚灵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那你刚刚在干嘛?”
“孟子背到了养心莫过于寡欲……”
手拿折扇的男子用扇子轻轻地敲了敲额头,心想这下闹大发了,那喝酒的女子名叫姚灵,是一位执印的亲传弟子,那位执印的成名绝技便是醉生梦死剑法,据说是再一次大醉后得悟而出,姚灵作为那位的亲传弟子自然是要学习醉生梦死剑,而这位执印的教法也算是独树一帜,剑招简单的教几遍便要姚灵饮酒,而且必须喝的酩酊大醉,美其名曰在真正的醉生梦死间感受醉生梦死剑。
虽说姚灵借此在短短半年内便已经领悟醉生梦死的大半剑招,但,那位执印本身并不是酗酒如命之人,哪里知道酒会上瘾?姚灵因这半年的饮酒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酒鬼。喝酒误事,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倘若以后行走江湖因醉酒而出事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于是这位爱徒如命的执印便开始督促姚灵戒酒,但是饮酒容易戒酒难。这位执印最后也没有办法了,豁下老脸去求佛门静念禅宗让自己的爱徒到静念禅宗去修心养性。
姚灵在静念禅宗带了大半年,按照姚灵当初的话就是“静念禅宗那里是佛门圣地,根本就是阿鼻地狱。”这大半年姚灵的酒是没戒反倒是被折磨的不像样,最后禅宗的主持有了缘大师出面跟执印说的堵不如疏才将姚灵解救出苦海,在执印领人的那天,姚灵以最虔诚的礼佛姿态给了缘大师磕了三个头,把了缘弄的很是尴尬。
所以姚灵这辈子最烦的两句话一是戒酒,一是清心寡欲。可今天李牧秋偏偏来了一句“养心莫过于寡欲”正好床在枪口上。
果不其然,姚灵当场炸毛,清心寡欲?:”哎呦,不错啊,小师弟,教训起师姐了,有长进啊。“
李牧秋当时感觉周身的寒毛在一瞬间乍起,一阵寒气自腰椎往上爬。心中明白自己闯祸了,嘴上连忙解释:“啊啊啊,不是,师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啊?来告诉师姐?”姚灵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
“我我我……啊啊……”本就不善表达,被姚灵这一逼问李牧秋顿时语无伦次,同时眼睛不断看向另外的两男一女求助。
那三人自然是转身躲避李李牧秋的目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扫姚灵的兴?
于是,三人在前面走,后面姚灵揪着李牧秋的耳朵不停的数落李牧秋的衣着。
一行人行至古松旁,那散发的男子便出声说道:“天色已晚,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
听到散发男子出声,姚灵也结束了对李牧秋的数落,转头看着破庙:“里面有火光,莫不是已经有人占了地方?”
另一名男子一摆折扇,故作风流的甩了一下飘到胸前的发带:“哎,同时江湖人,相逢便是缘,无妨,走吧。”
面罩面纱的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这附近实在是荒凉,这可真是过了这个庙就没有这个店了。
姚灵本就是说一下里面可能会有人,她可从未有换地方的意思。至于李牧秋,他连发表意见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众人便同样迈步走进了破庙,一行人来至大殿前,散发的男子一眼便看到了那倒在一边的老鼠的尸体,李牧秋几步上前蹲下身子看着那只比猫还大的老鼠:“乖乖,这么大的老鼠,得吃了多少粮食,都说官仓老鼠大如斗,这也差不到哪去啊。”
可其他的几个人却没有什么兴致去讨论那只老鼠,四人面露凝重,互相点头致意,手持折扇的男子将手中折扇猛然打开,姚灵猛地灌了一口酒手早已抚上腰间宝剑,面纱女腰间的玉萧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手中,散发男子双手不停有规律的张开握紧。四人在不经意间已经将李牧秋护在中间,气氛一时凝结。
不知过了多久,散发男子双手抱拳深深一礼:“我等是赶路之人不知前辈在此,多有打扰还请见谅,我等只求一处休息之处,望前辈不要误会。”就在散发男子说这句话的同时他身后的三人已经摆好了架势,折扇男子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李牧秋的肩膀上,倘若情况有变,他必定第一时间带着自己这位不会武功的小师弟逃离。
良久,里面终于传出一道浑厚苍老的声音:“我等也是过路之人,这残庙又并非我一家独占,少侠,进来吧。”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迈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