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名自称为石中兰的人走进大殿的时候,李牧秋就再也没有沉浸在往常他十分容易就进入的天地之间唯我唯书的感觉了。石中兰身上的锦鲤吞云让李牧秋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那湛蓝色的服饰在他的记忆的深处不断浮现,勾起他对童年的记忆,这是他一直希望回避的记忆。
石中兰看起来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不过是沉默片刻便再度牵起话头:“看起来诸位都是在这江湖中人,在这江湖中摸爬滚打不容易啊。”
在场众人皆是不言不语,江湖之事不易,在座的除了李牧秋那个不是在江湖上闯出了不小名头的,那个不知。
石中兰好似没有看见几人的沉默,继续说道:”在这江湖拼打消息若是不灵通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慕风流打开折扇露出里面尚未画完的一副寒梅映雪图:“如此看来兄台身上自然是有着我们没有的消息了,那么但问兄台,你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呢?”
石中兰一眼看见那扇面上的几朵宛若是鲜血般鲜红的寒梅,瞳孔不禁狠狠地缩了几下,他认出了慕风流是谁,同样慕风流也告诉了石中兰自己也知道他是谁。
石中兰笑了笑,继续说道:“诸位可知,几日前江湖上发生了一起大案。”
大案,江湖上何时少了案子?在这滚滚浪涛不停的江湖中,能称得上大案的要么惨绝人寰,要么便是与某个名人有关,又或者二者皆有之。
“大案?”慕风流再次出声,他叫慕风流,自然也是风流之人,风流之人有一个旁人没有的怪癖,爱惹麻烦,这并不是说他是个麻烦精,而是一切随心,而随心,在这江湖便是最大的麻烦,若是有人要评出这江湖中十个风流之人,慕风流不仅会在这十人之列,还会位居榜首。自然,最随心,最惹麻烦的自然也是他。
对于这种江湖轶事,慕风流不比李牧秋,自然兴趣非常。
石中兰笑着说道:“若要说这件事那么便要说一下一位大人物了。”此刻的石中兰身上有一种与华贵的锦鲤吞云衣一点都不相符的气质,若是给他一坊书案,惊堂木,白纸折扇便是一个活脱脱的说书人。
就听石中兰继续说道:“若要说起这个人,那可不得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剑道宗师,终南山,舞晴空。”
“舞晴空?终南剑圣?”这次出声的是姚灵,她刚才在算计自己剩下的酒要怎么和才能足够到达下一家酒肆。对石中兰说的话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兴趣,直到她听到舞晴空。
这时却听禀羽冷然一声:“终南剑圣?不过欺世盗名之辈。”
姚灵与郎封猛地皱一下眉头,表示不喜。但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慕风流出声问道:“兄台何以见得那舞晴空是一个徒有虚名之徒?”
那禀羽冷笑一声,开口说道:“连师傅五……”
“住口!”只听长须老人一声断喝打断了禀羽要说的话”多嘴。“
一声多嘴,禀羽便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低头默默的吃着干粮,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在这江湖中自称是剑神剑圣的多了去了,但是多数都是欺名盗世的废物,不过是有些名头罢了,但若是人称的剑神剑圣那么含金量就不是一个等级的,舞晴空便是后者。
世上的天才不少,但大多只是在年少时成名,接着便因锋芒毕露,独秀于林而被“风”吹折了,反倒是不少当初的平庸之辈成为宗师,舞晴空便是武林中大器晚成的代表性人物之一。
当初整个江湖都将目光放在当初名声大燥的释尽缘,洛流觞,刀无名,唐宇等人之上的时候,舞晴空便身居终南山研习剑招,而他练得不过是一个众人都是看不上的六合剑。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不说是闻名于江湖就是连姓名都没几个人知道的人在终南山练剑二十年后,竟是一举击败了伏魔寺的剑法大家伏魔金刚,从而一举成名,接着这个名头舞晴空一步一步走上了剑道宗师之位,还得到了一个终南剑圣的名头。
姚灵是亦是学剑的人,对于剑道宗师自然是很是关注。同样也能引起她的兴致。便停下算计,扭头看着石中兰,示意他继续说。同时几人也用余光窥着那蒙面的三人,禀羽断句厚的是什么几人皆是明白。
石中兰也同样看了一眼那三人,继续说道:“且不管那舞晴空是不是一个徒有其名的,但是其在剑法上的造诣应是有目共睹的吧。”
这时长须老人出声道:“不错,舞晴空所学的虽然不过是六合剑法但是若说能得那六合剑法之精髓者必然是那舞晴空。”
“那还不是六合剑。”禀羽忍不住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