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秋一愣,莫名其妙的被毒娘子扇了一个耳光,顿时心中火起:“毒娘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毒娘子也被李牧秋这句话说得一愣:“我过分?啊,妄你是流书天阙的弟子,饱读圣贤书,小小年纪竟然做此下三滥的勾当,果然是斯文败类。”
李牧秋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毒娘子的衣着顿时明白,这毒娘子认为是自己将她身上的衣服解开连忙摆摆解释误会:“毒娘子,你听我说,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解开的。”
“不是你还有谁!”毒娘子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只认为李牧秋是斯文败类,抬手又要给李牧秋一记耳光。
李牧秋心中顿时郁闷至极,这毒娘子如今看起来倒像是当初洛师叔身边的那个小童子被人作弄时的样子,这女人怕是疯了。他从慕风流哪里听到了有关毒娘子的事情,心想:毒娘子怕是当初受了不少的刺激,患有疯癫之症,一想到此,李牧秋才感觉这毒娘子也是一位可怜人,于是被莫名其妙的扇一个耳光的火便消弭大半。
但现在是危急时刻,孟瞎子不知在什么地方,现在可由不得这女人疯癫,李牧秋心中担忧孟瞎子的动向,连忙解释:“你的衣服真的不是我解开的,是孟瞎子弄得,我来到这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了。”说完便将自己如何醒过来,又如何来到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毒娘子在听到孟瞎子后便已经有预感自己怕是冤枉了这个小书生了,在听到李牧秋原本可以离开却回来找自己时,心中顿时有些羞愧六,人家不顾生死回来救你,你却恩将仇报反诬陷人家污你清白,但毒娘子那是轻易认错的主,当即不在说话,良久才出声问道:“你说,你醒来后便已经没有看到孟瞎子了?”
李牧秋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我醒来后,再来到这里,没有看到孟瞎子一面。”
毒娘子心中纳闷:“那么他会去哪呢?”
李牧秋也陷入了沉思,孟瞎子现在就是悬在他与毒娘子头顶的一根用头发拴住的宝剑,不一定什么时候便会掉落,将他们置于死地,李牧秋想了一会,问毒娘子:“你有没有把毒典给他?”
毒娘子宛若看着傻子一般看着李牧秋:“我要是将毒典交给他,你认为我们现在还会有命么?”
“你是说,孟瞎子会在得到毒典后杀人灭口?”李牧秋一惊,他纵然将江湖想的邪恶无比,但终究从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在温室里成长的花朵,生性善良的他纵然对江湖抱有最大的恶意,没有经历哪里知道江湖真正的险恶?
毒娘子嗤笑了一声李牧秋的天真:“毒典乃是天下集毒功毒药于一典的至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是谁得到了,必定会被人群起而攻之,那孟瞎子若是得到了毒典必定会极力封锁他得到毒典的消息,保守秘密还有什么会比死人更加保守秘密的呢?”
李牧秋顿时惊起一身冷汗,心想这孟瞎子竟然一开始就没有想让自己和毒娘子活,其心性何等歹毒,亏自己刚才还想着劝毒娘子交出毒典,破“财”免灾。
这时,毒娘子转过身子背对李牧秋,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摘下发簪,,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由这一支发簪别着,如今少了发簪的束缚,如溪水由高处留下,黑色长发散开,竟然给了李牧秋一种美感。当然这一丝美感在李牧秋再度看见毒娘子转过来的脸的时候再度消失于无形。
那发簪通体由翠玉打造,灯光照耀下碧色悠悠煞是好看。
毒娘子也不理会李牧秋那看着发簪的赞叹的目光,双手握住发簪,轻轻用力拧动,将发簪的头拧了下来,原来这发簪里面竟然是空心的,只见毒娘子将发簪口对着自己的手轻轻抖动一下,一粒红色的小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