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娘子继续说道：“那是我第一次走到这么喧闹的解释，但我父亲并没有给我买任何东西，他只是带着我四处走，四处走，就这样我们从街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然后，再走到另一条街，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我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中，哪里又离开了尘嚣，安静极了。这个时候我的父亲说话了：‘既然来了便都出来吧！’然后便有好几个人影从各个地方蹿了出来。”

李牧秋是个好听众，毒娘子同样是个好讲客。寥寥几句便已经将李牧秋带到了自己的故事中，带到了自己的童年，此刻李牧秋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父亲，四周尽是一些手持刀剑的人，正眼露凶光的看着这对父女，杀机显现。

李牧秋不禁出声问道：“那些人是要来杀你父亲的？”

毒娘子点了点头，说道：“那些人都是一些和我父亲有仇怨的，他们早就盯上了我的父亲。只不过是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动手罢了。”

李牧秋说道：“人多眼杂！”

毒娘子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不过是害怕我父亲的手下罢了。若是在闹市，他们不知道那些行人中有那些是我父亲的人伪装的。同样，他们也不敢在我父亲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出手。”

李牧秋若有所以的看着毒娘子，没有说话。而毒娘子则早已经通过李牧秋的表情看到了他的想法。她自嘲一笑，说道：“没错，那时候我便是我父亲的累赘。”

李牧秋点了点头，心想，当时毒娘子武艺不精，在面对那些人就好像是一个已经剥了壳的乌龟，只能任人宰割。李牧秋转念一想听慕师兄所说，毒娘子因为美貌而遭逢大难，一家老小尽遭毒手，而自己也受到侮辱，如此才练成一身令天下人谈之色变的毒功，如今以毒娘子的描述的看来，毒娘子的身世应该不止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那般简单，毒娘子当初被人灭门的背后看来还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隐情。

李牧秋看向毒娘子的眼神中顿时多了一些意义不明的东西。

毒娘子说道：“那几人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敢去挑战我的父亲，就算是其上也不是父亲的对手，在父亲将他们都杀死后，他付下身子对我说到‘你看好，这些人是要来杀我的，同样也是来杀你的，若是我死了，那么他们便会杀你，若是我不查，他们也会杀你。不要问为什么，只以为你是我的女儿，那么你在他，们的眼中便是该杀的人。’”

毒娘子顿了顿，她扭过头，看着李牧秋的眼睛，苦笑了一下，说道：“从那一天我就明白了，人这一生有很多的选择，但是你就是选择不了你的出身，那是你一辈子都会携带着的印记，你永远的无法消除。我是我父亲的女儿，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自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向我父亲哭诉过练武辛苦，同样也没有再度向父亲恳求去买那些新鲜的玩意。我苦练武艺，发了疯的练习武艺，既然你注定是属于这个江湖，你无法离开它，那你可以适应它，最后征服它！”一瞬间，李牧秋从毒娘子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气势，就好似史书上那位自号日月当空的千古女帝一般。那是一种从小便就被培养的气势。

李牧秋思考了半天才发现或许有一个词可以完美的形容这个气势——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