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凌九泉将刚刚放在嘴边的酒杯放在一旁：“他有什么矛盾的？”

皇甫笑尘说道：“我不信，你没有发现他曾经有过很是扎实的武学基础，你将他带回流书天阙的时候他才多大？不过十岁便已经有如此的基础定是下过苦工，为何他到了天阙竟然突然转变不在习武？”

凌九泉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不曾问过，若是你想要知道，不放去问洛师姐，那小子整日在洛师姐的天香阁的书房中读书。”

皇甫笑尘冷笑：“了缘大师即将卸任静念禅宗住持，如今正是洛师姐……，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洛师姐的眉头。休想转移话题，我在问你，你问什么要将李牧秋那小娃子扔进火坑！”

凌九泉没有说话，这是他第二次沉默，良久才出声道：“为什么？只以为他是李牧秋，他的父亲是李吟风！”

皇甫笑尘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足以夹死一只苍蝇，说道：“李吟风？以八绝技名震武林的李吟风？”

凌九泉点了点头。

皇甫笑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用力之大竟是将整个石桌拍出寸寸裂痕。“凌九泉！你好大的胆子！”

皇甫笑尘与凌九泉一向以好友相称，若是怒时顶多以职称相称，如今皇甫笑尘以姓名称呼凌九泉显然被气得不轻。

“当初李吟风以八绝技名震武林，在身死之后八绝技的秘技便下落不明，最大的可能便是在李吟风的后人身上，你竟然知道李牧秋是李吟风之子，便应该知道他的重要性，你竟然还感在他丝毫不懂武功的情况下让他步入江湖？”

凌九泉同样反声相击：“就是要他知道将江湖的险恶！”

“江湖险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人对八绝技的执着，若是被他们知道李牧秋的身份，你认为单凭郎封几人可以保住他？”

皇甫笑尘怒不可遏。

凌九泉反而放松下来，不以为意的又恢复了侧躺的姿态，说道：“可是江湖上有几个人知道李牧秋的真正身份？这次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李牧秋这小子知道若不习武，怕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皇甫笑尘说道：“你的意思便是……”皇甫笑尘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

凌九泉将那杯酒再度端起，一口饮下：“江湖江湖，进了江湖便总会沾染上一些因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的目的便是让李牧秋沾染上一些事情，让他陷入某些旋涡，然后再让他知道习武的重要性。”

皇甫笑尘依旧是面沉似水：“就算如此，你所做的仍然是有些冒险了。你至少你也要保之阙主！”

“报告阙主？那与报告整个流书天阙有什么差别？你认为当初为啥李吟风之事便如此简单吗？”

凌九泉伸手又满上一杯。

“你是说流书天阙中……”皇甫笑尘面色凝重，若真如凌九泉的潜台词那般，流书天阙之中怕也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