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学了简单的十字针,沛柔前世就会的,因此也并没有花很多的时间练习。
她早上起来给太夫人问过安,就在房里练字。她原本觉得自己写的簪花楷好看,可看过可柯明叙的字,就不免觉得自己的字不够大方。
从寒烟阁找了好几本字帖出来,每空闲都要写几张字,写到满意了才会停笔。
就见海柔兴冲冲的跑了来,连门也不敲,就大声嚷道:“五妹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出门看人家下定居然不告诉我。”
又走得近些,捏了沛柔的脸,“到了二十二那你打算自己偷偷摸摸的出门么?”
海柔应该是刚刚吃过点心,手上还有碎屑和点心的香气,“三姐姐,你吃完点心不洗手啊?”
海柔就忙忙地收回了手,“你怎么知道的?我一听你要出门还不告诉我,就赶来找你了。你不讲义气。”
也不知道她最近又看了什么话本了。“还‘不讲义气’呢,祖母一要给我做新衣裳我立刻就想到你了,不信你去问三叔母。”
“况且我自己都是求了祖母好半才能出门的,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跟着三叔母出门的?”
“今针线房的人忽然过来给我量尺寸,我娘不知道,就问了那绣娘。绣娘就是你要跟着三叔母出门坐客,原来做的衣服有些嫌,所以要新做几件。”
“你又不如大家一起都做了,所以祖母才让她们过来给我量尺寸的。”
她只想到了海柔见她做了新衣裳自己却没有会生气,却忘了海柔也会问问为什么要做衣裳。
她也没有想到太夫人会把做衣服是她的意思也透露了出去,这是要帮她在各房都卖个好吧。
沛柔还没有话,海柔就绕着沛柔转了一圈,还拿手比了比她们的高,“五妹妹,你好高啊,都和我一样高了。”
“我娘你之前做的衣服都是拿我七岁时候的衣服改的,可是你明显比我那时候高了。”
“三姐姐,可不带这么夸自己的。”沛柔朝她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长的这样快,我好像也没吃什么呀。”
“看来我也得来松鹤堂住一阵子才校”海柔碎碎念了一会儿,好像才发现自己偏题了,“五妹妹,你太不讲义气了。有这种事也不想着我,我不要和你好了。”
一边,一边却并没有往外走,反而在沛柔房里窗边的贵妃榻上躺了下来。
还嫌躺的不舒服,使唤纫冬去给她拿了两个鹅羽的垫子过来,一个靠着一个抱着。
沛柔的确是不想海柔和她一起去的,沛声很有可能会在这场宴会上遇见何霓云,她必须时时盯紧了何霓云,不能让前生的事再发生一次。
她想了想,“倒不是我不告诉三姐姐,只是祖母同意我去就已经很勉强了,再带一个你过去,恐怕三叔母会有些麻烦。”
“而且那她还要领着沛声去见一个很有名的先生,想让他拜到他门下的。”
海柔就和她做了个鬼脸,“早就知道你会这样了,我来你这之前已经去求过祖母了,她老人家已经同意了。”
太夫人居然会同意?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毕竟杨氏这次出门原就要给人媒,又要带着沛声去拜见那位先生,应该是没什么时间能照管到她们的,而且海柔又是和沛声一样常常闯祸的格。
也许是因为沛柔是间接造成闵氏薄命的那个女饶女儿,杨氏偏偏带了她过去,份太过打眼,恐怕康平侯府的人要以为徐家是故意地要跟他们打擂台。
有海柔在,也就得过去些了。
既然太夫人同意,沛柔也没什么好的,反正看一个人是看,看两个人也是看。她或许还可以想个法子让海柔也来帮自己的忙。
她又思量了片刻,对海柔道:“三姐姐你不知道,我听祝煦怜的父亲是何阁老的门生,这次宴会祝煦怜很可能也会过去。”
“上次在灞水边我后来遇见了赵五姐,她话里话外影祝煦怜在背后了我什么。”
“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有得罪她,唯一称得上跟我有过节的只有何家姐妹,所以我就想,会不会是何家姐妹在背后搞的鬼。”
“这次宴会我准备问清楚,你可也要帮我盯着何家姐妹些。”
海柔一听事关祝煦怜,立刻就像一把干草被点燃了似的。
“祝家那个丑丫头居然还敢在背后你坏话?我们还没找她的麻烦呢。何家姐妹也不是什么好人,五妹妹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盯好了她们。”
她原本不想把海柔牵扯在里面,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