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已经当了武林盟主改不了了,那就面对现实吧。既然不喜欢这些套路,她就引导着慢慢改好了
宾主落座,任紫烟与云庄主坐在了上首,云庄主安排她坐在左首首位,自己坐在她的右手。而任紫烟的左手边坐了一位少女,刚刚见面的时候也介绍过了,这位是云家嫡女四姑娘云骆环。这位云姑娘有个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清丽,气质端庄娴静,笑起来亲切和煦中带着些许大家闺秀的矜持腼腆。今日云骆环身着一身樱桃红的衣裙,眉眼细细的描画过,有些腼腆慌乱又强装镇定的跟着云庄主招呼任紫烟用膳。
而云庄主的右手依次坐着大公子云骆琛和二公子云骆琰。今日云骆琛身着一身藏青色衣衫,脚蹬一双乌色锦靴,看起来非常沉稳可靠。而云骆琰仍是一身标志性的桃粉色的衣衫,只不过今日那些华丽耀眼的配饰少了许多,头上还是金灿灿的发冠,手指上却只是带了两三枚金戒指,腰间只带了三四个玉佩,手中今日多了一柄折扇,足蹬一双赤金靴,整体上看,虽然稍有收敛,但还是那么俗艳!自从任紫烟到来,云骆琰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任紫烟的身上,一会儿挤眉一会弄眼,一会儿冲任紫烟贱笑,一会儿又对她比口型些什么,可惜任紫烟对云骆琰比口型的内容一点儿不感兴趣,因此连看都没看。
考虑到今日谈的是任紫烟和云骆琰的婚事,因此三公子云骆琮没有参与这场宴请。其实本来这个场面云骆环也不该来,只需少庄主云骆琛和当事人云骆琰参与就够了。但云庄主觉得,他们父子都是男人,请人家一个姑娘吃饭毕竟不合适,因此这才带着云骆环出席。
等到酒过了三巡,菜过了五味。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云庄主才开口起正事。
他笑道:“今日请任姑娘来到此处,是有一事想向姑娘求证,就不知当问不当问?”
任紫烟点点头,微笑道:“云庄主但问无妨。”
“几日前,在武林大会上,任姑娘与犬子骆琰的婚约已经取消了,因当时在武林大会之上,众多江湖耆老当面,我也不方便细问,敢问任姑娘,这事情可是真的?”云庄主正色问道。
任紫烟郑重又坚定的点头道:“是真的,云庄主,我跟贵山庄二公子的婚约已经解除了,这事情二公子也清楚。”
云庄主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么,这件事情为何我跟他大哥事先全然不知情?你们二人解除婚约这件事是怎么定下来的?山华尊者事先又可知情?”
任紫烟答道:“是我那日在沂泽城街上机缘巧合遇见二公子,又刚好我对这桩婚事有些想法,所以就去找二公子沟通了一番。没想到二公子深明大义,经过我们二饶一番沟通,最后作为这个婚约的双方当事人,我们二人都觉得这份婚约实非我们二人所愿,因此经协商一致,才签订了退婚书。”
一边的云骆琰嚷嚷道:“爹!我没有!是任姑娘揍了我好几顿,我不同意就揍我!我不同意就揍我!直到我同意签订退婚书才算罢休!爹!儿子被打的好疼!儿子其实不想退婚!爹!你要给儿子做主啊!”
任紫烟:
本姑娘现在又想揍人了。
云骆琛坐在一旁,深深的抚额!这糟心的弟弟啊!
云骆环在一边眼观鼻子鼻观心,一言不发,坚强的把自己当成透明。
而云庄主太阳穴旁青筋直跳,瞪了云骆琰一眼,斥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