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说到底还不是人家小姑娘吃亏？这样就有点过了吧？”

“就是的，平时那么谦逊的，我真没想到......”

随着门如惊雷班猛地一声关上，静默片刻后议论声又起了。

方才别班的小姑娘又来找徐鑫了，两人避嫌的在走廊尽头说话，人多口杂这话不假，还是有人看见了。

既然是看见了，就有好奇的假装路过，一来二去，徐鑫也不是个傻子。随即交代几句后就回班了，阳台观光的同学不少，调侃道，

“业务好的都是一班接一班的，这趟还没结束那边已经预约上了呢！”

“那还不是能力强？”

徐鑫听这声脚步顿了顿，回头扫了一眼，将那些面孔记在了心里，关门声震耳欲聋。

一些低着头看小说的同学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抬起头，茫然的眼神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动又继续低下头。

楚荆荆攥着自动铅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等着弹回来，又继续摁下去，“啪”的一声，笔芯断了。

有点烦躁。

倘若这事换了旁人她定然不会多嘴什么：斗闹场，切勿近。

偏偏是她的同桌，俩人关系不错。她想细问，怕到时候有什么新的传言版本出来时对叶韵不利，但她这么等着，叶韵无论如何不会先开口的。

“没事吧？”

“没事。”

那话她都听见了，更何况叶韵？

这句没事的真实性自是不言而喻，上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叶韵掉的不是一星半点，相比之下，徐鑫不退反进，她烦躁与否，楚荆荆还感觉不出来？晚自习几乎是如坐针毡了。

估计不久老吴就得请她去办公室喝茶了吧，现在老吴应该不知道这事。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是吧他们拉到办公室劝和好？还是请家长？

怎么看都是后者。

怎么想还是她丢人。

不出所料，这次考试后应该会调座位。楚荆荆旁观者清：“叶韵，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成绩，只要你的成绩能一直维持，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你没听见他们的话。”几乎是带了哭腔。

她怎么没听见？虽然大家都是同学，说的话谈不上伤害，但绝对少不了议论。更有甚者直接问她消息。

楚荆荆轻轻拍她的背。

有些时候旁观者的议论本身上已经是一种伤害了。

楚荆荆沉默，这事除了叶韵自己想通谁也帮不了她。

-

叮-下课铃声响起，夜晚再次热闹起来。纸张摩擦，桌椅碰撞，同学们笑着打闹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很大，却什么也听不清。

穿过拥挤的楼梯，空气畅通了不少，夜晚徐徐的风夹着缱绻的温度，让疲倦的人想沉溺在这风中。

楚荆荆握着背包的肩带，漫步在路上。不时有骑车擦肩而过的同学笑着向她打招呼。

她觉得最近很累，不知道是即将步入高二，还是天气的原因。手心经常沁出一层粘腻的薄汗，叹息声都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