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尽管每顿饭这位老人家吃的比他们三人都多,但看在快要分别不知何时还能碰面,乔桥捂住嘴,忍下吐槽,把酒壶丢给了他。
“您老记好我们在洛北城的地址,要是在北国骗不下去吃喝了”赵大海下意识说了实话,见阎三瞪他,改口一笑,“咳,就来洛北城找我们。
“放心吧!”阎三抱着酒壶,弃了杯子,就这么豪爽的往嘴里倒。他抹了抹嘴角,打了个酒嗝,“记不记地址无所谓,就你们这个妻主,早晚在赤凤国出了大风头。以她这等姿色,不藏起来,哈哈哈,怕是情敌满天飞了!嗝!我就不跟着你们看热闹去了嗝!”
赵大海手痒痒,有点想欺师灭祖。
如果不是有一场师徒情,乔桥已经动手了。
青峰则没有这些顾虑,直接把酒壶抢了回来,面皮冷的结冰,“我看你是醉了,胡言乱语。”
“什么醉了!”阎三眼神迷离,盯着一盘菜夹了半天,含含糊糊的说:“别说是这里古古怪怪的,女人当家,便是便是”
原本意兴阑珊的乔桥一顿,神色凝重的望了过去,只见白发老头脑袋一歪,把脸扎进盘子里打起了呼噜。
“真是醉糊涂了!”赵大海哭笑不得,“北国的酒劲就是大!”
“是醉话吗?”她咬了咬唇,眸光空洞的看着赵大海把人一拽,抗在肩膀上送回了屋里。
青峰侧身,摸了下小女郎的脸蛋,关切的问,“怎么了?”
温凉的指腹带着一丝习武人的粗糙,柔柔痒痒的让乔桥回了神,见冷峻少年眸光里饱含的情意,她摇摇头,再次重复道,“没事,醉话而已。”
尽管认定阎三脱口而出的是醉言,乔桥依然睡不着了。
三人坐在院子里纳凉,喝着劲小的桃花酿,听着屋里呼声震天,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
在北国的日子因为着急赚钱,他们已经很久没这般有闲情逸致的安静相处了。
也许海王岛物资过于贫瘠,生活质量不高,金银虽值钱却不如陆地国家的作用大,所以岛上的生活相对而言也是自由且安逸的。
赵大海怎会察觉不到自家小姑娘有心事,待第二日阎三苏醒,发现小姑娘单独把人拉到一旁,听她细声细气的发问。
“师父,你昨天说这里古古怪怪的,女人当家,便是便是什么?”她犹豫了一下,“是说除了女人当家做主的国家,还有男儿为主的世界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当然。”阎三满身酒气的打了个哈欠,见小女郎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咧嘴一笑,“我也没听说过!”
乔桥瞪眼,“但你昨天?”
他耸肩,“我忘了,就记得酒挺好喝的!”讨好的搓搓手,“乖徒儿,再去给师父买点这种酒,我带着路上喝!”
乔桥深深吸一口气,怪不得说不要跟酒醉的人计较,酒后还能吐真言的都是喝的不够透。
“买,等着。”
离别在即,她不但给这位或许以后再无相见机会的师父带了两坛子好酒,买了一匹马儿,还给他塞了千两银票,若他不乱花,吃饱穿暖总是没问题的。
赵大海将自己亲手做的几身细棉里衣和耐放的干粮给他打了包袱,独自牵马把人送出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