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瑶淡淡一笑,“她想要拿去便是。”说着拉着楚玥,“我们走吧,免得一会碰上了尴尬。”
楚玥确是不甘心,想要冲出去给陈筠儿一个下马威。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都说户部尚书家风严谨,想来都是以讹传讹地谣言了,不然怎么会养出容嫔这种尊卑不分的女儿来。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怎得容嫔不去侍奉皇后到巴巴得来讨好贵妃娘娘,不但辱没了皇后娘娘又白白让贵妃娘娘担了僭越的名声。”
诸妃听得此言心里皆是一惊,在目下这种情景下竟然会有嫔妃敢为皇后而扫珍贵妃的面子,她怕是嫌在宫里过得太安生了。。。。。。
珍贵妃乍听见“僭越”二字,不由得脸色一变,上次她便是因为“僭越”皇后而被太皇太后禁足了三个月,这个该死的嫔妃竟然又要把这顶帽子扣到自己的头上!当真是可恶至极!才要发作便想起了她在禁足期间,太后告诫她要收敛心性,不要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表现得太露骨,免得落人话柄。父亲在皇上亲政后不但没有遭到皇上的冷待反而圣眷更隆,兄长又在东境立下赫赫战功,楚漓对她的恩宠也更甚往昔,这些都多多少少让她有些心猿意马。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那日皇上的加冕大典上,她在观礼台上眼睁睁地看着楚漓和凌雪瑶并肩而立一起接受群臣万民的朝拜。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能何楚漓并肩而立一起享受这无上荣光的人不能是她?就因为先皇那该死的遗诏吗?她不甘,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她要成为那个能同楚漓一起的睥睨天下的女人。是以她才要荣嫔出面试试诸妃的态度,安排了今日的这场出游,没想到真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嫔妃敢来扫她的面子。
未等珍贵妃说些什么,荣嫔先不悦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贵人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
那贵人没有丝毫得畏惧立刻反唇相讥,“妾虽然身份低微但也分得清上下尊卑,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
容嫔不屑地笑出声来,“皇后娘娘?六宫之主?要不是先皇怜惜凌清风一把老骨头儿子和孙子先后战死才留下遗诏,凌家的女儿凭什么入住未央宫?也不知道凌清风是不是故意舍了儿子和孙子的性命来换取国丈的权位,毕竟一个为了权势连自己的母国都可以背叛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许你诋毁凌大人。”贵人气得脸色白发,怒道,“凌大人满门忠烈,为了楚国鞠躬尽瘁岂容你辈宵小恶意中伤。”
容嫔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上下尊卑,一个小小的贵人竟敢在贵妃娘娘和本宫面前成何体统。”说罢扬手便打了贵人一个耳光。
尖锐锋利的护甲划过贵人的脸庞,顷刻间便留下一道血痕,不过一会儿,贵人白皙的面庞上五个指印分外醒目。
荣嫔还要抬手去打贵人。“这个荣嫔欺人太甚。”楚玥再也忍不下去就要冲上去好好教训荣嫔一番。
“住手。”一个清冷而不失威仪的声音先楚玥一步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