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众暗卫护着凌雪瑶的车驾赶到了凌府,凌雪瑶只觉得小腹下坠的寒凉几乎让她站立不住,由于疼痛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凌雪瑶才要下车,只见凌清风迎了上来准备俯身见礼,“老臣参加皇后娘娘。”
凌雪瑶这才发现这些人竟把她送到凌府,只是一瞬间的迟疑,便想到定是楚漓的安排,为了不让凌清风看出什么端倪只得强忍着不适,自己走下车,“太傅请起。”
“娘娘,娘娘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凌清风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凌雪瑶吃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凌雪瑶这才想向凌府自己刚刚在马车上忘记了换装,正在思索着如何跟凌清风解释,然而小腹越来越疼,让她根本说不出话。
忽然间凌雪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楚漓稳稳地将凌雪瑶揽入自己的怀中,横腰抱起,边大步朝着凌府府内走去,边走边对凌清风道,“太傅不必多心,皇后在宫中住烦了,朕陪着她回家小住几日,今日天色已晚,太傅明早再来请安吧。”说着便在流云的指引下将凌雪瑶抱入凌雪瑶还未入宫前的房间去。
安顿好凌雪瑶,楚漓忙命李贤上前为凌雪瑶诊治,亦命人将凌清风送回房中,在刚刚抱着凌雪瑶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她怀中的娇人身体在不住的颤抖,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这样六神无主,她到底去陈府做什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竟还是不信任自己,楚漓越想越气,一把推倒李贤朝着凌雪瑶怒吼道,“皇嗣若是有恙,朕一定让你陪葬。”
面对楚漓泼天怒火,凌雪瑶不屑地轻笑,倔强地回敬,“皇上放心,龙胎若是不保,臣妾以命相抵。”
李贤心知这帝后二人说的都是气话,忙重新为凌雪瑶切脉,半晌方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朝着楚漓和凌雪瑶奏道,“皇上,娘娘放心,娘娘龙胎稳固并无小产之相,只是娘娘腹中之胎尚未足月,还不是非常稳固,娘娘需得安心休养切不可再与人发生剧烈打斗,刚刚臣已施针为娘娘止疼,臣这就下去为娘娘煎一副安胎药,臣告退。”
楚漓一直沉着的脸缓和了几分,挥了挥手示意李贤出去,刚刚他实在是又气又急才说出那样的话,现下好在凌雪瑶并无大碍,他也松了一口气,几步走到水盆前。流云早已备下了热水。楚漓将毛巾浸在热水中又用力地拧干,缓缓地坐在凌雪瑶的床榻边上小心地为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皇上,我。。。。。。”凌雪瑶自知理亏,今夜丞相府之事,楚漓恐怕已经知晓,她惹下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却只能让楚漓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