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灯光真是应景,衬的台上那戏子的虚情假面全部都抛到河边上去了。哭?也哭的真是时候………
---------小引
偌大的琳琅阁里,一抹明黄的灯光照耀在戏台的正中间,场子里只有两个人……
台上那人轻舞着长长的水袖,没有音乐的台戏,像是默剧……
他干净利落的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随后才缓缓落下的水袖遮挡了他的视线片刻……
他和她,对视着……
突然————
“小姐可是每场戏都来呢,今天琳琅阁的戏班子要包场子了,真是福气。”
那服务生唤作小蝉,是这里的服务生。和木泽欢闲谈着。
“台上那人,唱的戏,如此深情,莫不是他自己的真事?”她打趣,故意这样问道,托腮。
“哪儿的事,只是戏子唱戏的技艺而已,只分唱的戏入不入情罢了,哪儿有戏子唱真戏?”那服务生苦笑道,哎,木小姐就喜欢打趣,想着,转身去了后房。
她就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周琛和她是老相识了,谁让木泽欢就喜欢看周琛的戏,所以,相信他也一定认识她这个常客。她就笑笑,真是个有趣的戏子,能把别人写的戏谱,唱的深情入骨,只有周琛了。
“话说周先生今天怎么包场子了?”她坐在那儿,等他过来,一如往常,只是今天,来这里听戏的,只有木泽欢一个人,没办法,周先生脾气大,今天这场戏只让放木小姐一个人进来。
所以,她早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但是,她就是想要打趣,他们,是一类人。
“明天就交手了?”木泽欢问道。
“嗯,依着这块地,实在是吃不了个什么好饭,得回盛京去。”他靠在椅子上,原来,周琛也是个普通人,她差点儿就以为周琛要成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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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过后。
木泽欢便裹着风衣往外跑了。这大冬天的还有任务真是……
真是烦死了。
早知道这样,早年饿死在小胡同里面都不要和师父一起出来混江湖。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奈何今天的任务不是别人,只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儿子而已,听到这儿木泽欢放心多了。
此刻外面的风刮得很大。
“哎呀,午饭都快被刮出来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最近形势紧张,坐个黄包车都会被人误以为是地下的份子,也没有这么见不得人的好吧,木泽欢一个卫生眼抛出天际……
不!是抛在了一个小巷子的角落……
这里有人在打群架的样子,但又好像是单方面殴打,她依稀见到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生,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所以……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
木泽欢望着人群中被殴打的那个人,她可不想救了人比害了人还惨,她就挺后悔被她师傅从快饿死的乞丐帮里救出来……
算了,来不及多想,害人要紧!
她扣好风衣,深吸一口气,一脚蹬着巷角冲进人群中,一脚下去,不知道踢断了谁的骨头,手骨?肋骨?腿骨?还是………头盖骨?
一阵厮打,她想她木泽欢在这一片行走的时候,这一帮混混还不知道在哪家老母怀里吃奶呢,在道上混也不先练好功夫再滚出来……
“诺,我拉你一把…”其实木泽欢真的很想说一句,“旁友,你入教……啊呸,你入道吗……”
但她不能。
记得上次木泽欢的小师姐琼招,见着人家帅气的小哥了,条件反射这么一问。把人家小哥儿追着,可是足足跑了5公里……回来没累个半死。
今天不行,木泽欢怕呀,毕竟今天去看周琛唱戏,可是穿的高跟鞋……
新手期过了,时常要接受任务,这个月已经杀了7个人了,可还是不够呀,眼见着要到月底了,任务还没有完成几个……估计都快要不包吃不包住了…
真是,天下这么不厚道,哪有杀手这么穷酸,她仰天长啸,真是气愤。
“嗯……这个我能跟你走吗?”
只听那个角落里被木泽欢救出来的大男孩站起来,揉了揉头发,又抹了抹嘴角边上的血,简直是保护欲爆棚啊!!!
“嗯……你是?”
“噢我,我从城外的小庙里醒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了,没地儿可去了现在已经……”他说的可怜巴巴的,确实,木泽欢不嫌弃他脏,还老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为什么被打???”
“估计是被当成小混混了,以为来自占地盘,被打了一顿,然后就这样了……”
尽管说,听着这个大男孩说的如此可怜,但是木泽欢,还是好高兴。是不是有点儿幸灾乐祸……
但是木泽欢忍住了,没有原形毕露。
“那你要跟我走的话,我就是你师傅了,我带你回我们道里去,可是你自己要要求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呀,现在呢,我有任务在身……你干脆就别动。”
木泽欢继续向前走。
“师傅————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似乎有片刻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