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孙子刚刚挨骂时还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会儿一看林寿来了,心知这窃案定能有所眉目,当即就换成了一副忠君爱国的可耻模样。
“赵知县,你还有脸插嘴!”王公公面露不耐烦之色,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们银丰县衙这群酒囊饭袋,咱家能被逼到这种地步吗?别以为咱家不清楚你们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眼下这个功劳,咱家劝你还是莫要揽得好,不然捉不到狐狸还得惹你一身骚!”
“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
赵知县一下被王公公点破了心底的小算盘,老脸禁不住一红,他确实有想靠这件“破解圣旨遗失案”的功劳,来在他的官场履历表上填上华丽丽的一笔,只是王公公这几日早已对这个尸位素餐的县令看不顺眼,哪里还给他这个机会。
赵知县看王公公瞧着他越来越不善的目光,只得强行压下心底的贪念,冲着王公公拱手一礼,悄悄地瞪了一眼林寿,似乎怪他如此不懂得奉承他这个一县之长,然后耷拉着一张驴脸领着身后县衙内的诸位司吏们走出了厢房。
看他吃瘪,林寿心中大感舒畅,不过依旧装出一副满脸苦笑道:“公公大人,这下您可替我把我们县太爷给得罪惨了,只怕此事他不敢怨恨你,可得怨恨在学生的身上。”
“林小哥儿放心。”王公公脸上挤出一丝和煦的微笑,拍着林寿的手掌,安慰道,“只要你能帮咱家寻回圣旨,从今往后你就是咱家的人,有咱家护着你保正没人给你穿小鞋!”脸色接着一变,皱成了一朵雏菊花,弯腰拱手,可怜兮兮地道:“还请林小哥儿救命啊,如今这窃案就像是悬在咱家头上的铡刀,现在除了你,只怕咱家谁也指望不上了。”
“公公大人言重了,学生何德何等,当不得您如此大礼。”林寿赶紧扶起他,面露为难之色,道,“唉,不是学生不想帮忙,只因家中清贫快要无米下锅,全家老少还得等学生去寻个营生赚钱呢。”
言下之意,其实他已经有了擒贼之策,就看你王公公能不能出得起价钱了。
本来像衙门里发生这种稽查判案的情况时,一直都是官吏们上下其手大肆敛财的时机,林寿只不过入乡随俗罢了。
“哎呀呀,这个怎么不早说。”王公公果然上道,立刻明了道,“林小哥儿,只要你能帮助咱家破了此案,咱家定以厚礼相赠。”银牙一咬,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说:“二十两纹银如何,只要你能帮助咱家寻到圣旨,咱家就以二十两雪花纹银相赠!”
林寿愣了一下,脸上随后涌上一抹狂喜。
现在一个县衙内皂隶衙差每月的薪酬也只两贯银钱,这二十两纹银足够这个古代公务员不吃不喝攒两年之久,王公公这赏赐,果然是好大的手笔啊。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林寿这里更是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当即拍着胸口下了保证:“公公大人放心,学生早已成竹在胸,定能将那女贼擒拿归案!”
王公公顿时泪如雨下,一把攥住林寿的小手,哭得是梨花带雨:“林小哥儿,咱家就等你这句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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