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回到房中,日头已暗了大半,傅成歌先是径直走到窗边梳妆台前,将头上玲珑钗取下放进一个檀木小匣子中,又绕到桌子边坐定,喝起茶来。
倒是未理会魏栿如何。
魏栿关上房门,就朝着悠哉喝茶的傅成歌过去,目标很是明确,伸手揪着她后衣领就提溜起来了,手中茶杯一倾,茶水便沿着杯口汩汩流下,顺着桌角,沾湿了裙边,原本的藕荷色成了浅紫。
“你要干嘛?松开我。”傅成歌手中握着茶杯不安分的挣扎着。
魏栿没有答话,依旧我行我素,傅成歌那小身板哪儿能与他抗衡,轻轻松松就被提到床上,“这话应是我问夫人才是。”
我???
“我...我做什么了。”傅成歌磕磕绊绊,想来这一路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惹他不高兴了啊,莫非是...那对头钗?可是那分明是他自己花了冤枉钱,不至于因为那一两银子就迁怒于自己吧,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
着实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夫人自己说了什么还不清楚吗?”他又靠近了许多。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有什么话就说啊,打什么心理战!”傅成歌受不了了,若是换做以前,她真想一脚把他蹬下床,可是如今人在屋檐下,还得靠着他吃饭。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魏栿淡淡开口:“今日在摊上,你对老板说‘你不是’,可是想否认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件事?”
傅成歌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只不过是...想说......”话到嘴边她又不想说了,自己又不是他的物品,三番两次就这么被他扔在床上,她受得了,她的骨头可经不住,这次不如逗逗他,解了这气。
“是,公子所言极是,本来我就是被我爹卖给你家的,也没问我愿不愿意,况且你还说要助我逃婚,可是不当真了?我可......”她还想往下说,嘴已经被堵住了,整个人被压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先惊后诧,她的心跳也渐渐加快。须臾,他松开傅成歌的唇,低声道:“我不准你说,我如今反悔了,我要你生生与我在一起,你休想逃我,阿...夫人。”“你已是我的人,便不要造次了。”
魏栿撑起身,舔了舔嘴角,笑,“夫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颔首看着还处于懵懵懂懂中的女子,眼里尽是得意。
傅成歌喘着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我今日...要说的是,我不是特别中意于那头钗,也并不是非它不可。”短短几句话,她说的很慢。
“但我非你不可。”
“我不懂。”傅成歌推开魏栿,理了理衣衫发髻,跑出门去了。
你以后自会懂得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