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歌背着手,下颚轮廓分明,微微抬着,颇有些男子的气概,引得路过的姑娘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苏吟在前边儿带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悠悠开口:“傅公子好生俊朗,你瞧我这馆儿里的姑娘,都好你这样的白面书生呢,在外定有不少小姐倾心于公子你吧。”好似话中有话。
傅成歌面露难色,自己也是头一次男装,哪儿有她说的这般夸张,“苏老板谬赞,小生不过是个读书人,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如今的姑娘,也都不是肤浅之人吧。”她清了清嗓,手上摇扇,故作此态,这话,魏谪风在一旁都啧啧两下。
苏吟脚步放慢,隐隐轻笑一声,“竟是如此。”
“不愧是你。”魏谪风往傅成歌那儿偏了偏头,却被傅成歌白了一眼。
自讨没趣儿。
走进一间偏房,陈设与先前看见的屋内陈设大相径庭,屋里的窗是向外开着的,外边是花树,细枝伸入,架在窗棂边。中央是一张方桌,上边儿稀稀落落的印着几朵桃花,桌上摆着小食瓜果,一壶洞庭清茶,白瓷杯倒扣在茶盘里。屋前不是抽取的木夹板,而是一层又一层的薄纱帘,透着光,窗里钻进的风欲掀帘而去,帘子那边的屋里好似坐着一个女子。
“请坐。”苏吟站在一旁,收起折扇,扇尖一点地垫,让他们落座。
“合颜见过二位公子。”他们坐下,理理衣摆,刚将茶杯翻过面儿来,帘内人便开口说话了。
魏谪风看向满面笑意的苏吟,“苏老板这是?”
“魏二少爷别紧张,我只是瞧傅公子一表人才,今日就破例卖你个面子,找我们馆儿里最娇美的姑娘陪你们唠唠,再言,合颜的琴艺可是一绝,多少人来我们这,就是为了听她一首曲子,只可惜最后那黄金都打了水漂。”
“黄金......”一听到钱,傅成歌的耳朵便格外灵敏,她小声嘟囔,被苏吟听了去。
“公子可别惊讶,他们可都说这是‘顶值的买卖’。”又是轻笑,“合颜,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