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烧开的水确是烫嘴极了,那一小杯,放平日里,也就一口的功夫,这次,竟待傅枞钰换完一套衣裳才喝完。
她从里屋出来时,傅成歌眼前一亮,惊喜坏了,但更多的是惊讶。
因为她现今身上穿的,不是什么以前的旧衣裳,也不是傅成歌以前穿过不合身的,难得没有应了一句缝缝补补又三年,那是一件料子平滑,颜色鲜妍的衫裙,这件做工比傅枞钰其他衣裳的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就连那裙边针脚,领口绣花,都是以前不敢想的样式。
傅成歌手中还拿着杯子,愣了许久,一时说不出话。
“姐姐,爹他...好像真的变了。”那人儿此刻像是发着光亮,缓缓吐露,然后突然抬起头,脸上挂着笑,踮起了脚尖转了一周,“你看,这是爹最近给我找裁缝做的,好看吧。”
还真是,嫩桃色很衬她的肤色,尺寸也是不大不小很合身,哪哪儿看着都与这个少女相配极了。
傅成歌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抿起唇,点点头。
“好看。”
她回答了后半个问题,却自动忽略了前半句关于父亲的,不是不想听,不想提,只是还不知道如何接下一句,能花钱给傅枞钰做一套这样的衣裳,也是与她记忆里的傅兼太不相同了,甚至说是冲突矛盾也不为过。
再者说,这样做工的衣裳,一套下来,抵得上他们一家一个月的饭食开销。
傅兼能如此大方,也是傅成歌没想到的。
“嫂嫂,你妹妹也是生的跟你一样好看,”一边儿玩茶杯的魏谪风定睛看了眼转圈的傅枞钰,“不过就我看啊,还是嫂嫂你更胜一筹。”凑近。
“我看你是又想被苏老板那鞭子伺候了吧。”她回瞪了眼,余光中,那傅兼从门口走进。
他手里提着两条鱼,估摸着半斤肉,还有不少的河虾在鱼娄里。
瑶儿突然一拍手,“少夫人,忘了,我忘了夫人嘱咐带的礼物还在板车上。”
“我去取!”她提着裙摆小跑出去。
这丫头,冒冒失失的。
傅成歌看着那背影,笑了。
“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做饭。”他乐颠颠的拿着食材就往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