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谪风总算解决了他私自下商船那桩子事儿,听说魏清欢那磨人精回来了,回了府里,特地绕了条遇不着她的道去找傅成歌。
但总是不尽人意的,他刚拐过偏院,就迎着魏清欢撞上了。
他暗叫不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呀,二哥,好巧呀,你一回来就遇到我了,果然是兄妹。”魏清欢抬手用手掌心蜻蜓点水般拍了拍魏谪风的肩,笑眼弯弯,漏出一只虎牙,任谁看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瞧着是个可人。
魏谪风开始怀疑这丫头是掐准了时间踩着点来堵他,“偶遇”一下的。
以他多年以来被剥削欺压的经验来说,这个笑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当年,他被马蜂群追着他绕了大半个鹤州城,叮的他是满头满脸的包,那一个月都肿成了猪头,当时魏清欢缠着他去捅蜂窝,说是想吃蜂蜜,也是这么个笑吟吟的脸。
后头才明白,那个时节里头的马蜂窝里,哪儿还有什么蜜,只有幼蜂。
那算是魏谪风童年时期的一大滑铁卢,对此他是闭口不提,但魏清欢那碎嘴,逢人就说他以前的糗事,就连他小时候尿了几次床都记得清清楚楚,以此威胁魏谪风给她跑腿。
魏谪风面子上哪儿还挂的住。
惹不起躲得起,可这丫头对于他这种捉迷藏行为了如指掌,次次都能把他从犄角旮旯里揪出来。
“有事就说,可别再拿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来叫唤了。”他也是服了这个姑奶奶了。
魏清欢侧了侧头,身边的婢女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盒,接过,“二哥,你别这么紧张嘛,你妹妹我又不吃人,我只是想让你代我给嫂嫂送个礼物,权当做他们的新婚之礼吧。”
语毕,递过去,还将手腕往上抬了抬,示意他拿着,魏谪风犹犹豫豫,老觉得她没憋什么好屁。
“你还有这份心?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对我好一些。”净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如今魏栿对她的宠爱在傅成歌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按魏清欢那性格脾气,没与她对着干就不错了,还要讨好那嫂嫂?魏谪风伸手接过来,在手上掂了下分量,这重量也不像镯子之类的首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