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坐一站两人二脸懵逼。
反应过味儿来,郑巡瞪着眼睛,瞅着坐在那反射弧可绕地球两圈,到目前为止还没反应过来的自家打野。
他并不需要有人陪好吗!
尽管心里这样想着,最后郑巡还是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走着吧,祖宗?”
...
郑巡做事情是真的卖力气。
大概,人最怕的就是对比,之前凑成堆儿排挤郑巡的男子天团干起活来,和郑巡一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甚至不可同日而语。
蔺泽君坐在超市前的阴凉处,看着郑巡顶着太阳,一趟一趟的搬着各种落成摞、一看就重得要死的箱子。
中间倒是有休息过一阵,他一边往自己嘴里‘咕咚咕咚’的灌着那种廉价的瓶装矿泉水,一边蹲坐在蔺泽君旁边。
他另一只手里握着一小瓶还泛着淡淡冷气的苹果汽水,直接怼到了蔺泽君手中,看着她呆愣的表情,郑巡高挑着眉梢“热傻了?”
蔺泽君看着在自己手里不断散发着凉气,精致的小瓶冰汽水,又看了看郑巡还在往嘴里灌的廉价矿泉水,张了张嘴。
郑巡大概是没功夫和她废话,一瓶水灌下去,他一边起身,一边捏瘪了瓶身,抬起手臂直直将它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他没再看她,他的东西还没搬完。
...
到夕阳都微垂了,郑巡才结束了他今天这一天的工作。
蔺泽君远远的看着少年咧着嘴,笑眯眯的从老板娘手里结果几张粉红色的票子,又说了两句什么,惹得那位老板娘笑得花枝乱颤。
她手里的汽水瓶还剩下小半的饮料,而瓶身也早就不复当时的清凉。
“回去了。”郑巡看着原地发愣的蔺泽君,有心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是无奈的拍了下蔺泽君的肩膀。
搞不懂这人,打游戏时又精又灵,怎么到了现实生活中就总是一副呆头鹅的样子。
他心里的防备已经有了渐渐卸下的趋势,蔺泽君这种人,大抵确实是和那人不一样的吧。
想到她晌午时的突然出现,郑巡觉得自己的手腕开始隐隐发烫。
身旁并肩一起走着的少女,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或许这副看上去无比清冷的样子,只是为她自己的不善言辞,打着掩护。
蔺泽君想得要比郑巡想得多上了很多,她抿了抿唇,之前听董淮说了那么多关于郑巡,都比不得今天真的算是比较近距离的接触他。
她打定主意,偏过头,认真的对郑巡说道:“我绝对不会离开DXC。”
郑巡听着蔺泽君突如其来的一句,脚步顿了顿,回过神,刚想说句什么,就听着少女又再次板着张脸,严肃的开口“我会和DXC走到,最后大家一起捧起世界冠军的奖杯,也不会终止。”
郑巡听了有些好笑,但对上蔺泽君那张脸,他到嘴边上的嘲讽却怎么样也都没法说出口。
橘黄的夕阳余晖映照着整个城市,被城市囊括在其中的每个人都平等的拥有共赏夕阳的权利。
他漫不经心的表情渐渐开始有了变化,收起了一贯吊儿郎当的态度,他舔了舔有些干裂起皮的下唇,冷下脸“你要知道,如果你离开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明明中二病倒了极致,小学生似的威胁,但在郑巡嘴里,却有种让人忍不住想打寒颤的阴森感。
“董淮和你说了吧,关于它。”他抬手,食指抚上自己鼻梁上的那道浅浅的疤痕。
“这个,是他用四颗牙换来的。”他说的风轻云淡,让人不寒而粟。
郑巡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蔺泽君,可对方听过后只是难以自持的笑了。
蔺泽君是真心觉得郑巡像个小学三年级,跟小伙伴别扭放狠话的小朋友一样。
大概这也是低情商的一个好处,蔺泽君完全察觉不到气氛中的滞怠感,她只觉得这样的郑巡,更加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她伸出自己曲起的小手指,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轻道“要拉勾吗,阿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