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肖听着他们谈起那波送三杀,立刻也加入了话题:“就是说啊!巡哥你亏不亏心啊!”
郑巡:我并不,我只是恼火。
董淮偏了下头,对着蔺泽君笑了笑,脸色苍白的吓人,见蔺泽君想说什么,他暗地里悄悄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蔺泽君不认同的皱了皱眉头,但瞧董淮难得固执的模样,她只能抿了下唇,开口道:“下局比赛,大家不要有任何压力,尽力而为。”
随着她话音落地,秦疏浪感受到自己手背上骤然增加的一些力量,知道蔺泽君是在担心自己,他眼睛忽闪了几下,接道:“全力以赴。”
...
中路,再次对上容沅,想到对局开始前,手背上的温度和力量,秦疏浪的心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
一刀不差一刀不漏,偶尔还可以压容沅几个技能,两人几乎打得平分秋色。
容沅转着圈走位补兵,觉得对面那个中单,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他的神情愈加严肃。
郑巡全程保着董淮,俩人极其猥琐,倒让对方无计可施了起来。
上路周禹肖如前两局一般,稳压对面上单,哪怕对面打野来抓,他也丝毫不怂。
蔺泽君带着节奏,打了对方几波团灭,尽管容沅着实难缠,但整体实力放在那,不服不行。
当秦疏浪不再急躁,发挥出了相对还算稳定的实力后,容沅所带来的优势便不再明显。
很快DXC便拿下了第三节比赛的胜利。
64进32强的这场DXC对战OST(二线队)的比赛,最终DXC以2:1胜利。
比赛结束后,容沅沮丧的看着邹杰,颇有些自责的开口说道:“唉,如果不是我第一局上头了的话,赢的就是我们了。”
他也看出来了,对面中单前两局状态不佳,或者说,由于和秦疏浪对线,容沅是最可以感知到秦疏浪的状态和实力的。
虽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前两局确实是OST二线队赢得比赛的唯一机会。
是他辜负也连累了邹杰队长他们,他对不起他们对他那么好。
看着容沅小朋友哭丧着张稚气未脱的脸,邹杰毫不在意的笑了,他揉了揉容沅的头顶,豁达极了:“技不如人,输是必然,赢是运气。”
二线队常年无出头之日,时间渐渐打磨光滑了他的棱角。
从最开始的渴望胜利,到现在的享受每一场比赛,邹杰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化了很多。
每一年每一赛季,只要他还可以坐在那里,他就是心怀感激的,感激每一位队友,也感激每一位对手。
比完赛之后的邹杰,突然没了那股子沉稳劲儿,他懒散的瘫在电竞椅上,他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小沅,你要记住,总有一天,这个赛场会教给你一些,比胜利还重要的东西。”
辅助李佳铭拍了下邹杰的肩膀,伸手想拽他起来。
齐绪周身的气质还是阴沉沉的,像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站在李佳铭旁边。
上单刘春河摸着自己的大光头,憨憨的笑着“队长,握手去了,然后还要去医院看航哥。”
“给航哥买束花儿吧?”听着刘春河提起他们的倒霉中单,李佳铭搀起了不要脸挂在自己身上的自家队长,提议。
“那都不如给他买只烧鸡,他能谢你一辈子。”齐绪抽了抽嘴角,打击道。
李佳铭还想再抢救一下“医生不让他吃油腻的食物!那样不利于他的恢复!”
“是啊,不然你以为一只烧鸡,他凭什么感谢你。”齐绪眼含鄙视的补刀,一刀刺穿李佳铭弱小可怜的心脏。
看着自家队员打打闹闹,邹杰抻了个懒腰,抬起手臂,搂住容沅的脖子,一挥手招呼着“走了,小伙子们。”
比胜利还重要的东西?
容沅还处在深深的迷茫当中,打比赛当然是为了赢了,如果不能赢的话,还打比赛做什么?
知道容沅不能理解,邹杰也没有要解释的想法,有一些事情,总要自己亲身去经历,才会深刻,才能明白。
别人说的,终究不可尽信。
容沅晕乎乎的被邹杰架着走到了台前,被齐绪偷偷掐了一下腰间的嫩肉,才缓过神儿来。
被掐了脆弱地方,所以痛到差点儿要呲牙咧嘴的容沅,都快要气疯了。
搞毛线?
他转过头瞪着齐绪,在炸毛的边缘,一双猫眼圆溜溜的。
齐绪看着好笑,他抬了抬手,转了转手腕儿,垂着眼帘,向着前方努了努嘴,便一副你爱咋地咋地的样子。
容沅被齐绪搞得又有点懵比,他顺着齐绪努嘴的方向,看了过去。
赛场工作人员,是不是觉得空调费钱,所以偷偷把它关闭了。
不然他怎么又开始燥热,尤其是一股热血直充大脑,连带着脸颊和耳朵都跟着变色。
心脏也跟着不听使唤了,疯狂的跳动着,跳到他有点儿心悸,他忍不住抬起右手捂住了胸口。
怎么办,他是不是得病了。
在容沅小朋友原地慌张的时候,DXC五人已经逐步逼近了他们,看起来确实是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样。
尤其是走在中间的那个少女,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容沅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
完了,他已经这么怕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