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瞑,你带腓腓和朱雀赶紧进空间,速度!”谷幽兰赶忙稳住身形大声的喝斥。
“姐姐,你不可以丢下我,你说过的,要带着我!”腓腓一边阻挡着碎石一边满脸焦急的喊着。
风沙越来越大,在不远的千米处形成了巨大的通天旋风,以迅疾的速度向着几人方向呼啸奔来。
“我又不是去送死,你跟着干嘛,都赶紧进空间,我有事会喊你们的!”看着周边已经席卷而来的风沙,谷幽兰急切的吼道。
“好了,我们都进空间,里边未知的事物太多,都跟着进去,万一分开了怎么办?”白瞑看着腓腓满脸的阴郁。
听着白瞑的话,腓腓赤红的双瞳泛起了水雾,他看了看满眼坚定的谷幽兰,瘪了瘪嘴,又扫了眼急近狂虐的沙雪尘暴,最终不甘的跺下脚,拉着满脸忧色的朱雀闪身进了空间。
狂风伴随着闪电雷鸣肆虐的席卷着草原,漫天的扬沙,看不清脚下的路,谷幽兰顶着风冒着雪艰难的走着,风沙打在脸上阵阵刺痛,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从空间中拿出一件长袍披风穿在身上,拉低绣帽,眯起双眼,紧闭嘴巴,利用神识外放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进。
漫天的灰暗俨然像另一个世界,没有尽头,没有方向,在这万方之界中,只有谷幽兰一个孤单娇小的身影像一个龟缩在壳中的蜗牛慢慢的向前爬行。
空气越发稀薄,气温骤然低冷,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仍是一片灰暗,只有无尽的风卷着无数的雪,谷幽兰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赶紧驱动灵力包裹着全身。
然而气温像似在跟她开着玩笑,越发驱动灵力,周边越是寒冷,忽然心口处传来一丝暖流,慢慢萦绕全身,一个白色小脑袋从胸前露了出来,谷幽兰感激的对白泽笑了笑,裹紧披风继续行走。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突然!前方一股强大威压朝她扑碾过来,赶忙瞬移闪身离开了原地。
然而这股力量像是锁定了她一般,又猛的从四面八方同时袭来,强压般的力量似乎抽干了空气,更似乎要将她搓扁揉碎。
无论她怎样不停的瞬移,怎样的闪现,都依然逃脱不掉这股威压的裹挟,谷幽兰知道躲不过了,瞬时挺直了腰板,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
威压越来越大,犹如万斤的巨石重重的压在身上,谷幽兰似乎喘不气来,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身体开始颤抖。
然而威压没有削减,却在慢慢的增大,骨头被强烈的挤压,发出“咯咯”的声响,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脸色越发的苍白,全身各处传来的刺痛迎合着肺部气体的抽离,让她的大脑一阵阵的眩晕。
但是谷幽兰仍然直挺挺的站立着,她不相信自己会被这威压击倒,倔强的犹如一棵傲立与泰山顶上的青松,不让自己有一丝的弯曲偻腰。
正当谷幽兰再也承受不住,喉咙中一丝微甜,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的瞬间,威压散去,靡色消沉,一阵悦耳的钟声敲响“咚……咚……”。
当钟声敲过十二响之后,天地间奏起了动听的乐声,如九天梵音,余徐绕耳,撩人心田。
渐渐的一阵花香袭来,沁人心脾,迷幻心智,谷幽兰猛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素手一翻,五枚金针扎入自己的神经大穴。
顿时钟声消失了,花香消散了,眼前还是那片风雪交加的场景。谷幽兰轻呼出一口气,她知道,她的那个激灵是因为白泽,幸好有他在,如果不是他要坚持跟来,也许她就会沉迷在这个美丽幻影营造出的世界里,再也走出不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风沙停了,雪不再下了,前方百米处赫然出现一个白色高耸的大门,大门是敞开的。
谷幽兰没有将金针取出来,而是忍着疼痛径直向前走去,只有痛才能让她保持清醒,她不敢再有一丝的大意,尽管腓腓说这个幻境没有危险的气息,但是自己一路走来,却透着步步惊心。
走入大门是一个空旷的大厅,正对着大厅是一架古老的座钟,就如前世权贵家族里常见的那种落地古钟,古朴庄重,敦实华贵。
大厅的穹顶悬着一盏七彩琉璃水晶吊灯,吊灯上镶嵌着数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光彩四射,耀眼异常,将整个大厅照的通亮。
大厅四周的窗户上挂落着白色拖地窗纱,窗纱丝展轻盈,给这大厅增添了一丝纯净无瑕,但却显得更加的空旷寂寥。
谷幽兰环顾着这个除了那座古钟,空无一物的大厅,莫名的感觉有一丝熟悉,就像曾经在梦中出现过的场景。
正当她匪夷所思间,一道悠远的声音传来,“欢迎您,我异世的朋友,能够等到您的光临是我的荣幸。”
谷幽兰赶忙四下寻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我的朋友,你是看不到我的,因为我只是一缕残魂,跟你一样来自异世,也只有来自异世的你,才能够进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