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朝阳宫里所有的奴婢,太监齐齐忙碌起来。
见到该走的人都走了,死皮赖脸不想走的人也被看管了起来,此时坐在一旁的白瞑看了看手中的金龙木盒,又摇了摇手中的骨扇,朗声说道。
“主子,这木盒里的东西……”
听言,谷幽兰站起身,走到白瞑的面前,素手拿出木盒里的一个手抄笔札,一目十行的翻阅起来。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感觉这手札里记载的信息量越庞大,当她看到最后几页的时候,突然素手一抖,心下“咯噔”一声。
感觉到谷幽兰的气息如此不稳,白瞑急忙出言问道。
“主子,怎么了?这手札中到底记载了什么?”
眼泪顿时涌满眼眶,嘴唇微微颤抖:“瞑,师傅,师傅真的是被鬼六出卖的,还有……”
“什么?”
听言,白瞑立刻瞪起了虎目,眼中透出赤红:“还有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听到谷幽兰的话,一旁正百无聊赖的玩着锦帕的百里文凤,瞬间一个健步冲了过来,腓腓也是一脸骇然般瞪大了眼睛。
“还有…我的娘亲,当初也是被鬼六抓走的,而且当初鬼六打造这木盒之时,正是…用了娘亲的血,以血封印,再以血开启!”
“轰”
谷幽兰的一番话,猛然将白瞑三人的内心,瞬间轰炸的千疮百孔,满地沟壑。
晶莹润泽的唇畔被白玉一般的贝齿咬出了血迹,白瞑的薄唇下,瞬间流下了丝丝血迹。
“此等不同戴天之仇,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白瞑说罢,将手中的金龙木盒重重的丢到了谷幽兰的手里,就要转身离去。
“瞑,别急,父皇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这个仇,我要亲自报,先让他多活两天!”
正欲转身离去的白瞑,耳畔边传来谷幽兰咬牙切齿的声音,赤红的双眸闪了闪,终将心有不甘的又坐回到椅子上。
“六妹,一定不能轻易放过那个神棍,明里顶着神医之名,招摇撞骗,暗地里却做着这般惨绝人寰,丧尽天良的勾当,我们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一定要将他的脏血放干,凌迟处死!”
点了点头,安抚下内心的剧痛,谷幽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随即将那本手札揣到怀里,再次看向手中的木盒。
恢复了一丝神色,白瞑回想了一番谷幽兰刚才说的话,随即再次问道。
“主子,元皇后此刻在哪里?那本手札里可有记载?”
摇了摇头,眼泪再次冲出了眼眶。
“手札中记载的只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并没有提及娘亲被关在了哪里,不过可以证实的是,合宜长公主并不是鬼六的亲生女儿,只是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一个孤儿!”
听言百里文凤瞬间想到了此时还在内殿之中昏迷恢复的百里湘雪。
“如果合宜长公主不是鬼六的亲生女儿,那也就是说,二皇姐的娘亲莲太嫔跟鬼六也毫无血脉之亲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不难猜出,二皇姐为何也被他下了阴阳蛊毒了!”
长叹一声,谷幽兰转身坐到了椅子上。
“百里湘雪不过是鬼六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而且现在的她也只是一枚被他丢掉的弃子而已!”
无耐的摇了摇头,又继续翻看木盒里剩余的几样东西,最后嫌弃木盒的缝隙实在是太窄小,谷幽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个健步冲到了卧榻边,将木盒倒扣过来,用力的摇晃着。
随着木盒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落到卧榻上,忽然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珠子噗通而落,在卧榻上弹跳两下,又骨碌碌的滚到了地板上,正好滚到谷幽兰不久前为了吓唬百里攸月,随手扔出的匕首旁边。
此刻的匕首还深深的插在地板里,随着珠子的滚落,正好与匕首的刀柄相撞,瞬间发出了“叮”的一声。
正当百里文凤想要弯下腰肢,徒手捡起那个珠子的刹那,只见珠子突然像似活过来一样,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犹如被吹起来的气球一般,眨眼间变成了一个足有篮球般大小的透明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