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翻了翻剩余的几样东西,除了百十张卖身契和房屋,田庄的地契之外,还有一些紫金币和金锭的银票。
对于意外之财,向来都秉着不要白不要的信念,谷幽兰看都没看,一股脑的都扔进了空间,随后又将那块玉佩仔细的翻看了一遍,见没有发现任何有异样的地方,刚要将它带到脖颈上,忽然感觉心下不妥,随即又将它放到了贴身的储物戒指中收藏好。
经过一番的挑挑拣拣,此时卧榻上只剩下了一张类似于羊皮的地图,一块深蓝色的令牌,还有那块玉佩的赝品。
素手拿起令牌认认真真的翻开着,只见这块令牌并不像普通的令牌是石制或者是木刻的,而是一种很稀有的矿石,不像铁矿,也不似金银铜矿,拿在手里不仅沉甸甸的,还有一丝微寒。
看了半天也没瞧出这块令牌到底是什么材质,只见除了正中雕刻了一个“罚”字之外,四周只有一些普通的花纹,再无任何的明示。
谷幽兰不由的蹙了蹙眉,于是将令牌递到了白瞑的面前。
“瞑,你知道这是什么令牌吗?”
内心正在思考着问题的白瞑,忽然听到谷幽兰的问话,立刻瞪起了虎目看向眼前的令牌。
瞬间倒抽一口凉气,快速将其抢了过来。
“主子,这令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由的一丝怔愣……
“瞑,你刚才是不是神游去了,这令牌就是从金龙木盒里倒出来了的啊!”
“主子,这令牌,这令牌就是当今大陆十大宗门之亚,罚天宗的副宗主之令牌!”
乍然听到这令人震惊的消息,谷幽兰,腓腓和百里文凤也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真是如此,那鬼六就是罚天宗的副宗主了?”
须臾,百里文凤满眼不可思议的大喊了一声。
蹙着眉,抿下唇,谷幽兰深思了一会:“如果鬼六真的是罚天宗的副宗主,这所有的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姐姐,你这话何意啊?”
猛然听到谷幽兰这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语,腓腓瞪起狐狸眼,满脸的不解。
“主子,其实鬼六并不是罚天宗真正的副宗主!”
“哦?白瞑,你为何这样说?”
伸出无骨修长的素手,白瞑将蓝色令牌举到了几人的面前。
“罚天宗的令牌从宗主到各分堂的堂主,每个人手中都执有一块,是按照七个等级,从上至下分成紫,蓝,青,绿,黄,橙,赤七种颜色!”
“虽然副宗主的令牌也是蓝色的,但这块明显不是正统的蓝色,而是深蓝,由此可见,这令牌只能是荣誉长老或者是挂门副宗主之物!”
听到白瞑的解释,谷幽兰三人暗自吐出一口长气,瞬间将提溜了半天的心,放回到肚子里。
“如此说来,曾经的鬼六,肯定是为罚天宗立下过什么功劳,为了奖赏他,罚天宗才会封他为荣誉副宗主之位!”
轻哼一声,白瞑挺了挺身板。
“当然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否则这罚天宗,荣誉副宗主之位怎么会轮得到他!”
听到白瞑咬牙切齿的话语,显然言语中若有所指,百里文凤虽然满心疑惑,但也终究没敢再继续追问,暗自心虚的吐了吐小舌头,随即将白瞑手中的令牌拿过来把玩。
“六妹,还别说,这令牌还真是不一般,拿在手里冰凉凉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这令牌是用神女雪峰下的矿石,乌金铁玉打造的,因其常年被雪山的冰棱包裹,时间久了,吸收了冰寒之气,因此才会这般冰冷!”
白瞑下意识透出的森寒之气,让对面站立的百里文凤瞬间打了一个哆嗦。
她忽然感觉白瞑大人刚才说出的那句话,似乎是含着千般的隐忍和万般的愤怒,甚至比手里的这块令牌还要冰冷万分。
须臾,只见白瞑一把夺过百里文凤手里的令牌,一边眼露厉色的说到。
“主子,本王可以肯定,东方门主的遗骸和你娘亲,此刻肯定是在罚天宗内!”
身体微微晃了晃,眼中即刻凝瞒了水雾,侧过头,谷幽兰唇角微微颤抖。
“瞑,你确定?”
甩了甩袖摆,白瞑用力的撩起衣袍,一个转身坐到了旁边的卧榻上,重重的点了点头。
“曾经,本王带你初次回到落霞谷的时候,你在阁楼里看到的那具干尸,其实并不是我前主人东方雨燕的尸骨。”
听到白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隐忍和沙哑,谷幽兰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