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林中,一群鸟欢呼掠过。
“可以了?”
“是,可以上船!”
几根竹子这么简单的绑扎成排。
“上来吧!”
这护城河真美啊!
清澈,碧绿,恬静,给人一种神往的心态。
厉辰星撑着竹竿左划一下,右划一下,竹筏顺着水流缓缓行驶,
河水流淌着,很凝重,有时,河水很轻盈,像一个乖巧的孩童。
有时,河水很平静,宛如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
清晨的太阳把金辉洒在河面上,一阵风儿吹过,溅起千金浪,泛起片片圆晕,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河面上便荡漾起层层涟漪,然后甄洛看着这一切,没有欣赏的余地,一直沉默不语。
一时间厉辰星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即担心又迁就。
但他还是忍不住少年对他的冷漠。
对,他很在意!
“怎了?”
“你完全可以走的!”
闻一冷冷淡淡着,下一秒,双眸微挑,唇角轻轻勾起:“如果我不是闻家人,不出现这个家里,不是什么奇才,您还会如此吗?”
“我……”
水流很急,静了片刻。
“别急着回答,想好了再。”
厉辰星见他面上神情,低声道“闻一,我我没有恶意,你信吗?”
“这不好,不今非昔比。”
打断厉辰星,他之前微微一顿,嘴角瞬间浮起一抹嘲讽,接着道:
“其实您和夫子没什么不同,一个看似无权,实则很有野心。一个呕心沥血,唯命是从,江湖不可能没有纷争,他需要靠你来唯系,他要给与的是信心和勇气,而您负责放大效应,身先士卒,对吧!
他们暂时不会闹翻,最后只不过逃不了一个利字。
所以你们是为了皇室……哦,不对,我现在应该你们打算立谁为太子?
这一次,只怕你与夫子之间有纠葛了吧,要不然怎么对待我的问题不一样的态度呢?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赌什么,徒儿只想,别把我带进去,我不稀罕。”
厉辰宇的声音提不高,“四,你想多了!”
“但愿!”少年暗自宽慰。
……
一番思想动员工作,两人就此沉默。
直到竹筏靠近城北附近的码头。
少年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师傅,请!”
不跟他一起?
失落了!
厉辰星看着闻一,最后转身朝着那条长长的栈道离开。
但他还是相信严师出高徒,无论如何,十年相伴,如师如父,厉辰星走了,背影略显萧瑟。
谁都不要抱歉,何来亏欠?
站在码头看着他离开,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于是找了一块草皮晒着太阳,头一次这样漂泊在河边,要是有一壶老酒就好了。
可是这一夜未归,估计很多人急了,难得这么舒舒坦坦半注香的时间,心情始终平静下来。
这下回到竹筏上,准备在划向下一个码头回家。
吱吱吱……
什么情况?
有人发暗号了!
“夜翼,咱们现在赶往城北方向……”
“队长,发现踪迹了?”
“城北的有一乞丐,看到厉辰星在哪出现……”
“那等什么,我们现在把他抓走。”
“等等!不急,我突然发现不妥。”
“你是想……渗透。”
“对!想要了解西滨皇室真正的企图,就必须从特训营入手。”
“我们几次测试,这个厉辰星是否可靠?”
“别看了他。”
“赶紧给家主禀告。”
“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赶紧离开。”
这两人为了不被暴露,就此继续隐藏下去。
“队长,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两位。”
“那是。”
的这么神秘,是要教训谁啊?
蚕码头。
这北海码头什么时候更名了,听这地方出过人命,难道就这么快易主了吗?
少年一出现,顿时惊讶到了!
呃……这两人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是他?
不可能这么快的。
白已、木鱼水心两人一前一后急匆匆跑了过去,都是一脸怵惕恻隐。
“四少!”
两人同时出声。
木鱼水心本能的惊愕失色,满脸阴沉“您怎么这幅模样啊?”
“啊!本公子怎了?”少年提起嗓门感觉良好。
可她眼睛都湿润了。
“脏兮兮的……身上还一股汗臭味!”
脏,木鱼水心心里也难过,但是想得到一个解释。
少年确实点头,随后也懒得多什么,便径自起身。
“还有事吗?没有事就走。”
“没事。”
木鱼水心假装轻声一笑,同时凤眸一挑,瞥了白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