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办理?”
“我已经写了申请,还请大人过目。”
“话不是这么的,还是要尽早上堂。”
宋平皱眉,又接着道“至于证据吗?你自己去找了。”
“知道,眼下几个捕头都有事要做……”
魏修然心中厌烦,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宋平剑眉一挑,直接点名“那就,闻一好了。”
魏修然有些迟疑,毕竟只是暂时办事,名不正言不顺,“这行吗?他手上有两个案子了。”
宋平抿了下嘴,又接着喝了一口茶,直言“啰嗦,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修然一乐,顿时觉得这种案子,是需要人手,反正闻一有人干嘛不用。
而且在西滨,问案时用刑是合法的,哪讲什么人权?一直听一郡的人犯起拧来一个个都是死硬的脾气,经常一过堂就屈打成招,办事效率极快,但也出了不少翻供的冤案错案。
再者,欧阳晳虽然是朝廷官员,那边的人可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人,对这类人犯法,司法管辖权混乱,如果等他们审完了,那就是身败名裂了。
魏修然想到这个,立即亲自带着人走一遍程序。
至于瞿氏,收到消息,目光短浅,只想着把丈夫救出来,以后能长长久久的守着她就行,没有顾忌其他。
以为拿银子上下通融打点,大事化,事化无,还是办得到的。
反正,罪名只是“意图”强制侵犯,就是并没有被奸到,这些都是妇人之见。
官场上自身不干净,是很难自保,必须还一个清白才校
不然,欧阳晳一辈子顶着这不清不楚的罪名吗?
什……么?”
“那个魏衙内确定没有搞错吧!叫我家公子接这种活干,偌大一个京州城会没事干了?可笑至极!”
一时间,木鱼水心蛮横无理的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没用,这个魏衙内已经在官文授权了啊。
闻四少,你也看到了白纸黑字了,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你们,存心的。”
“木鱼水心姑娘你有气,这,这不能怪我啊。”
那个衙差左右为难,没有料到闻一的下属会这么抗拒,可是他已经将口谕传达到位了,按理来可以走了,为何要拦着他不让走呢?
啊……e……欲哭无泪。
“行了,接下。”
那个衙差得知搞定了,拔腿就跑了。
“喂……”
“人都走了,喂什么喂!”
现在,都已经申时二刻了。
闻一的一帮手下,全都围在后堂,吃着点心,品尝着苦丁茶。
“大家,怎么看?”
顿了顿,白已冷冷地道“四少,这可不是一般案子,处理不慎,容易引起误会,再权贵之间的那些暗斗都是卑鄙手段。”
再公子才多大年龄,不该接触这类型案子。
闻一沉默着,没话。
木鱼水心嗤笑道“不定是个坑呢?再,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哟,的那么苦口婆心似的。
紫星挑眉“水心姐,也不能这么啊!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木鱼水心一脸惆怅。
白戊听了半,狐疑道“可是,不对啊,那个欧阳晳,不是被我救出来了吗?怎么会……”
白已一愣,吃惊道“啥……你……不会吧!”
又接着“姐,你没搞错吧!你会救他,你们貌似没啥交集吧?”
他这姐莫不是犯二了。
只见白戊一本正经道“你们别这么看我,我真的。”
还很大声:“我就是替人还个人情而已,你们何必这样?”
木鱼水心无语了。
只见白已第一个对着她瞠目结舌,白戊自觉理屈词穷,慢慢又变得很声低喝,“又不是什么大不聊事。”
家子气,她知道她在啥吗?
其他人全都一愣,质疑她抽的什么风?
既然是闻一的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的可是他的形象。
白已忍不住当着自家主子的面对他姐咆哮道“你是来干嘛的,不是叫你来干不相干的杂事,你就不怕阁主知道,拿咱家老爹开刷啊,你这蠢货……”
楼顶上的黑衣人笑的肚子疼。
“好了好了。”
“这可不是缺根筋,简直玩火自焚,还连累别人。”
木鱼水心怼得白戊哑口无言。
老是喜欢多管闲事,吃的亏还不够啊?矜持,还淑女?
到底谁给的这一印象?
简直被蠢到家了。
这下好了,惹祸上身了。
在场的闻府众人,虽然面上不显,但显然对白戊颇有不满,态度冷淡。
白戊也不在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光微微一扫,接着也没客气,便直接道:“干都干了,还能怎么办。”
在位置上的闻一,闻言面色一凛,低声道:
“白戊,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白戊顿时叫道:“四少,我真的只不过路见不平一声吼……”
“行了!”
一声低喝,闻一直接打断了白戊,这时,外面脚步声响起,潘管事和胖虎这两父子终于才姗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