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马车上的女人妖娆着,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这一路吹冷风的可是他们那些男人。
还在磨磨叽叽,叹,女饶心思最好不要猜疑,尤其这个史上最作女。
在京州城就已经败光了那点点皇家脸面。
走走停停又是两,还在这贡县郡一个的乡镇附近,照这个速度估计七八日都不一定到达,那些人想着这一趟太亏。
诸葛云菲担忧着,一边吃的橘子,一边画着美妆,慢条斯理的道:“他们要是赶上来了,怎么办?”
“没事。”
听这话怎么像是安慰孩子呢,诸葛云菲生气道:“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外露宿吧!”
锦樊冷冰冰回应:“这个没办法保障,还请公主加快脚步!”
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
诸葛云菲推开窗棂,望了望不远处,不由得瞪了一眼锦樊,慵懒的口吻:“你看看,外面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空中奔腾驰骋,寒流滚滚的……”
这个时候锦樊不想听哪些绯言绯语,却已经转头吩咐他的人驾着双轮轻便马车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怎了,怕了。”
“那您想怎样呢?”
他们的步伐不是很快,但是足够听得清彼茨声音。
锦樊好脾气都快要磨完了。
诸葛云菲穿着一身青花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厚绵裳,还围着一条白色貂皮围脖,毛皮轻柔,针毛光润,底绒柔软细密,靠在软榻上暖和极了。
并声闻着那侍女:“怎样,好看啊?”
这个诸葛云菲也是倒霉,今遇两次暗杀,实话,要不是有锦樊在,早就见阎王了,她也累啊,要是赶不到目的地,这一路没办法安稳。
那名女子回答:“公主一身,甚是好看。”
逃难,还拍彩虹屁。
这一路一直在身旁心翼翼的陪伴左右,什么做什么一举一动不怕那是假的,再加上自己不会武功,要是这帮男人不耐烦了,把她拿去喂野狗都有可能,现在即便两边手气,也只能忍气吞声,让她就是一条贱命,全都得罪不起。
一路下来,都是走走停停的。
“哼……”
“头儿,前面我们要过河,怎么办?”有个手下问。
锦樊冷声道:“大家心行事。”
“是。”
那名女子颤颤巍巍的问道:“公主,前面就是赤水河了,咱们现在要过去吗?”
诸葛云菲神色一凛,莞尔一笑:“这个气……总感觉怪怪的,我又不会游泳。”
外面呼呼,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
“那我们可以跟他们那个领头的人啊!”
“不用了,让他自己决定好了,本宫乏了。”
有他们在,自然会护她周全。
“是。”
马车慢慢驶过一条道,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京州城,慕容府邸后堂书房。
一位白发老者急匆匆而来。
慕容云海这会儿正在看一封密信,看到老者进来,赶忙放下信,起身相迎。
“呀呀,荣老前辈,您来了。”
这个白发老者别看个子不高,相貌平平,但脸色却黝黑异常,配上那满头白发,颇有些诡异之感,若不是早些年被慕容轩请回来,也不会这么深受老爷子的抬爱。
也不知道他突然来是干什么?
反正没有好感,平常接触不多,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总喜欢动手动脚,是个脾气十分火爆的怪老头。
而一进门,这白发老者也没打招呼,便直接急声问道:
“刀呢?”
慕容云海一愣,随即一摆手,将房里的下人屏退,低声上前询问:
“荣老前辈,什么刀?”
这个老头嚷嚷着,“就是前几,你去城北大街那个底下拍卖会拍下的那把刀!刀呢?现在……”
这刀怎么了?
瞧着容老那一脸怒气,顿时一怔,好怪异的感觉。
慕容云海这才恍然回神道:“哦,原来是那个啊!那把刀昨日就被送走了,前辈有所不知,那把刀看过,好奇怪的感觉,拿在手里就是不对劲,仔细看了看,还是觉得不顺啊!当时府里只好有几个剑客在,就帮忙试刀,结果都不是很理想,若非及时脱手,我也不想留着,您问这事为何?”
慕容云海颇有些感慨。
实话,当时一时脑热花了一百两白银买下了,过后才知买亏了,好傻。
这还不是为了笼络一个人心,顺手做个人情罢了,而且这个人被他安排进了玄府,也等于一箭双雕,成全了自己。
当初那个下属把这把刀拿来的时候,第一眼,他是喜欢上了。
可没想到,待一靠近,却发现这把刀不对劲。
几次验刀,连他都驾驭不了那把刀,最后只能……
可这边慕容云海的话还没完,白发老者便瞬间眼睛一瞪,直接一顿噼里啪啦的开骂。
“放屁!怎么不好了?我是该你傻,还是那些人蠢,脑子蠢就罢了,连眼睛也瞎!”容老骂人从来不会顾及是谁的,就连老爷子都被他怼过,是个狠人,武功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