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无涯先生回眸,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呵呵,本尊不烦告诉你,两个时辰前得一折消息,称沈府今日就遭到不明人士袭击,情况不详。”
中年男人有些闪神“不是君子所为,不感兴趣。”
涉及谬论。
无涯先生连连摇头“别急啊,你家老爷子若是听了,大概没你这么坦荡。”
这一点中年男人百口难辩,思及此,率先启动唇“无涯先生找小辈来,到底想干什么?”
“本尊想要做什么?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简单劝你善良。
沈坤的事,则一经挫折,南家可别置身事外,熟视无睹。”
中南男人心下暗惊,沉吟“无涯先生,您有话直说,何必拐了拐去。”
无涯先生微笑迎接他莫测的双眼,道“若遇此等人,敬而远之,以免杀身之祸。”
中年男人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看来无涯先生老谋深算,早有打算。”
跟老江湖怎么斗?
南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这一次还是南家老爷子授意,一般人大抵是不会给面子。
再说,还从未见谁这么更遑论说用强,无涯先生就有这样的本事。
可是如今看来,事态比表面上还要严重多了。
无涯先生,又道“呵呵,不愧是礼承兄家的好儿郎啊,直来直往,襟怀坦白,本尊喜欢,不过就是浑身缺了个胆儿。”
这话不就是说他牝牡骊黄。
可父亲早年刻意交待,南家不问世俗不设朝政快二十年了,在外从不锋芒毕露,一直相安无事。
无涯先生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出面呢?
他有些气愤。
无涯先生与他对视,玩味一笑道“你别这么看,这趟浑水很多人躺枪,可不是谁都能力,淡然处之。话又说回来,不管沈坤他过去是以什么身份,做错什么事,如今他已经雪鬓霜鬟,到了耄耋之年,帮他,自认为南家不应推诿。”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敛去眸中异色,沉声道“您去找他了”
无涯先生见状摇头,他是个慢性子,论一些事情进展,他的选择一概交给年轻人来。
在最初错愕之后,快速恢复常态,笑道“为何如此?”
中年男人红了脸,再沉得住气,此刻也恼了“世人见您礼贤下士,得士之故也。夫有道而能下于天下之士,君子乎哉,多少有些不安。”
此时此刻,无涯先生被他气笑了。
就好比圣人所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
当真没有道理可讲。
可是往往有一种人,不出手什么都没用,一出手一鸣惊人。
无涯先生情不自禁地蹙眉,却难得耐心,并没有过分指责他,沉吟“本尊不跟你扯太远,东洲岛国那边的石家人这些年一直不肯善罢甘休的原因,你我兼知。
现在沈坤放了出来,账肯定要清算的,至于刺杀他的究竟何人所为,无外乎一点,有人的胃口张得太大了,有一种报复叫得不到记性永远在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