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瞥到川旭朝玄霄掷出了一根小得几不可查的银针。
她赶紧拂袖挡住银针,但是没想到银针虽小,威力却大。
刚触到银针,她就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令她浑身剧痛,如羽毛一般往下坠落。
方才似有心事的玄霄吓得脸色惨白,一把抱住了她,“九夭!”
“偷天针。”
彻底失去意识前,九夭艰难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一旦被偷天针扎中,便会失去心智,沦为嗜血的杀人魔头。
正道中人根本不会使用此针,幸好九夭并未被刺中,只是被针气震伤。
玄霄来不及多想,径直带着九夭到了衡山。
正在驯鹅的风止见他鲜有的慌张急切,赶紧踢开环绕身边的白鹅,前来查看。
“怎么了?”
“偷天针。”
风止一听,大惊失色,“什么?这不得把我衡山拆咯!”
九夭未曾丧失心智时,都有几分大魔王的迹象。
若丧失心智,他那十几只白鹅估计都要没了活路。
玄霄隔空打开九夭以前住的卧房,“只是被震伤了。”
他将九夭轻轻放到床上后,让到了一旁。
风止这才松了口气,上前诊断,“吓死我了。”
片刻后,玄霄见他忧心忡忡,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风止站直身子,面色凝重地看向他,“九夭这身体状况,你是最清楚不过的,这偷天针是邪性极重之物……”
焦虑不安的玄霄哪有耐心听他在那长篇大论,便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只管告诉我该怎么做。”
风止抬起手,往下挥了挥,示意他冷静。
“只是被震伤罢了,主要是有邪性侵入了心脉,而她又是至纯的神女之身,我怕会损伤她的身体。”
玄霄心疼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九夭,面露悲伤,“怎样才能消除那股邪性?”
“众生石有抵抗三界一切邪性的效果,不过它在天后的手中。”
风止话音刚落,玄霄就没了踪影。
明白过来玄霄去哪里后,风止惊得路都走不稳了。
“允允!允允!”
正在睡觉的风允允听到呼唤,赶紧摆出修炼的架子。
“爹爹,我在修炼。”
“别装了。”风止将一个药瓶塞到风允允手里,“等九夭醒了,就让她吃下。”
风允允迷茫地拿着邀请,一头雾水,“九夭姐姐?在哪?”
“在她卧房里。”风止又急急忙忙地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包药粉。
“将这药粉放到水里煮开,给九夭泡澡,手脚轻点,她受了伤。”
“怎么回事?你去哪?”
风允允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药粉,望着她爹爹飞身离去,消失在云端。
不过看她爹爹火急火燎的样子,九夭肯定吓得不清。
她赶紧用传音给萧景修,让他打泉水来煮药粉。
她自己则寻到房中,前来照看九夭。
收到消息的萧景修夺门而入,紧张地问道:“九夭怎么了?”
风允允将看向床上的萧景修往外推去,“受伤了,你快去煮药水。”
说是不在意了,心里到底还是挂念着。
不过她能理解,若周应观还活着,且受了重伤,她定也会担忧。
但这份担忧,已无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