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周末，妍回来还比较早。我还坐在地上，感觉腿有点麻，便改坐到沙发上。

“晚上吃什么？”她问。

“我吃过了。”

“这么早，才五点多。不行，你得陪我吃饭。”

“吃什么？”还好刚刚吃的不多。

“嗯，我想想。”

“要出去吃吗？”

“不了吧，咱两在家点外卖。”

“好呀。”我已好久没吃外卖。

“那我点了。”

“嗯，正好，给你看个有意思的留言。”

妍走过来，“怎么有意思？”

“你自己看。”我把留言指给她。

“17A，巴黎飞上海，悲惨世界。”她读出来，“怎么有意思了？”

“你再看。”我把鼠标下滑，把同样的留言都指给她。

“有意思了。”

“名字也很有意思呢。”我说。

“鱼忆。好像是个怪人。”妍说着，又转头看自己的手机，挑选着晚餐。

我关了网页。打开音乐播放器，播放音乐。

“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妍突然说道。

“哪里？你朋友？”

“我想起来了，是在飞机上，你还记得，旁边的一个人把他的kindle借给我们吗？就是他的kindle用户名，一样的。因为当时我就好奇这名字是不是‘鱼的记忆’的省略，所以还有印象。”

“难道是找你的？你当时在读《悲惨世界》。”我记起来。

17A是妍的座位号，巴黎飞上海是我们的行程，《悲惨世界》是在读的书——是冲着妍来的无疑。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的小说？”

“我当时在kindle上面留了笔记，留了你的笔名。”

“你就这样卖了我？”我开玩笑。

“本来想着给你宣传宣传小说的，哪知道他还真的找上我们？”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好歹该感谢人家的，置之不理也不太合适。”

“能私信他吗？”

“不知道，我看一下吧。”我又重新打开网页。

“可以回复，好像不能私信。”

“那在他每条下面回复一个字，他应该也看得懂。”

“回复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