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
一名身着下人服饰的女子被捆绑跪在大厅中央,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头一直未曾抬起。
我一走进大厅,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是西西?!她被东方黎抓住了?
只见东方黎将手中热气腾腾的茶水缓缓地倒在了她的头上,她却一声不吭,白色的肌肤瞬间就变得通红。
我不禁道:“东方门主,你对于一个弱女子何须如此?”东方黎来不及收尽眼中的恨意,我看的心里发寒。
他冷声道:“殷姑娘可知道此女子来历?”
“西西。”我并不打算隐瞒他,他冷冷的笑了,道:“殷姑娘真是聪明。我留着她,只是因为我觉得她对我有用。可是,她并不安分,所以我应该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
东方黎一边说道却突然出手将西西的双腿脱臼,西西对于突如其来的剧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她猛地睁开了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阴寒的男人。“东方黎,你这个坏人!”西西咬着牙说道,汗水不断从额头渗出。
“东方门主,你这下手是不是重了。我们不是本来打算找到西西姑娘送她回家?”我暗暗的握紧了手,倘若他再伤害西西,我便再不袖手旁观,毕竟她救过我。
西西没有看我一眼,她十分懂得避嫌。
东方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道:“可是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并不想你们送她回去。”
“门主的意思?”我问道,我不确定到了现在他会告诉我。
东方黎眼中涌动着丝丝恨意,道:“我不会放她走。”
“东方门主真的是用心良苦。”君豫沣在一旁道,“原来门主只是做足场面欺骗天下人罢了,又何必要拉上我和梓汐。”
“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知道了就会成为你们的催命符。”东方黎背对着我们缓缓说道,“虽然我还未查到你们的来历,但是以君公子的身手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有你们为我挡住乐医馆的烦扰本是甚好,可惜却被这个女人坏了我的好事。”
我不明白西西坏了他的什么好事,不过我可以肯定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个人处处算计我和君豫沣,幸亏他还不知道我们的来历。
“东方门主,现下你的意思是要摊牌了么?”君豫沣微微抿嘴道,他暗自凝聚了内力。
东方黎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豫沣这话言重了,我之所以叫你们来,不是为了让你们看我折磨这个女人的。我听说豫沣昨夜风流韵事,便请来了你和小香这两位主角。总归是要给百里笑这个做哥哥的一个交代吧。”
东方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百里笑,百里笑低下了头,他又道:”小香是我的得力助手,就此将她许配给你倒也不无妨,权当我做个和事老,免得你和百里笑又打起来了。”
君豫沣眉头一皱,道:”昨晚的事是误会,我与百里香没有任何关系。”百里香本在一旁十分安静,她听见了君豫沣的话后,整个脸色一下惨白,泪水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百里笑立刻怒斥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我妹妹的清誉岂是你一句误会就可以毁掉的。”君豫沣还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百里香打断了:“哥,别说了,我认命了。”
百里香一副小媳妇委屈极了的模样,看得百里笑内心揪心,若不是碍于东方黎的面子,早就出手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都乱成什么了,看得头疼。我一直暗暗的观察着西西,她虽然疼的嘴唇都咬出了血珠,却始终没有吭声。
“东方门主,你打算如何处置西西姑娘呢?”这本是我比较关心的事情,他们都没有料想我的心思不在君豫沣是否娶亲的问题上,反而关心起来了西西的死活。
东方黎望着我,眼里似有探究,道:”殷姑娘的表现,令我有着猜想你们的来历是乐医馆。”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我有些无辜的看了看君豫沣,道:”东方门主不用费心思揣度我和豫沣的来历,我们只是会点武功的武夫罢了。”
“呵呵,有趣。来人,将西西姑娘锁进仟吉盒里。”东方黎话一落,我清楚的看见百里兄妹的反应,那是不自觉颤抖。
仟吉盒是什么?我看着西西被拖了下去,只能希望她能够撑住了。我无意于他们的争论,便要回房去筹划一下接下来如何同时救出西西悄悄离开毒门。
可是,君豫沣非要与我一同回房,这样子战火就烧到了我的身上,仿佛我是吃醋了君豫沣来安慰我似得。我实在忽视不了百里香眼里那时时刻刻嫉恨的目光,
回到房间后,便找来了平儿询问下仟吉盒是什么地方?了解后眸子不禁深了几分。
仟吉盒并不是什么地方,而是关押阶下囚的一种刑具,用仟吉毒蚕吐的丝将人的四肢筋骨穿透后连接在盒的四端,整个人被锁在大盒里,将盒子盖上后就是一片黑暗,偏偏盒内有四个小孔,人不会立马窒息,可是会每时每刻感受窒息之苦。